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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乱吹一气,公主莫怪。”
“你每天坐在房檐上监视也无聊是么?”
“职责所在。”
“可是,不太合适吧。比如,像刚才那样,我想一个人哭的时候,有一个大男人在旁边看着。”故意带了几分委屈,王纱凉盯着凌经岚。
“公主……何不就当经岚不存在?”不知是否是月亮东移了一些的原故。凌经岚眼里的光彩亦突然暗下去。
“我知之前是在你面前摆了些公主架子。可多日相处下来我们也算有了朋友之谊。何况这里离王朝有千里之遥,你就不能忘掉那些任务?父皇到底给你说了什么,你定要这样?”
凌经岚终于不知说什么。“那也好……公主若有甚需要,经岚一定准时赶到。”
王纱凉前一刻还怒气冲冲的脸荡起了笑意,“好啊。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公主弹琴就好。”
“那好,以后没别人,你叫我纱凉就好。我,也叫你大哥可好?”
“公主折煞经岚了。”
“大哥哪里话。”王纱凉嘴角上扬得肆意。“毕竟,是大哥你救了纱凉的命啊。”
然后,王纱凉带着满意地神色看着凌经岚离开。她便亦回屋睡下了。
夜半,有陌生女子坐于窗下,十指丹蔻抚上了半月。只是,陌生的曲调有如谁孤寂了百年。片刻后,女子拿走的半月琴。神不知鬼不觉。
王纱凉沉沉睡了过去。浑然不知屋里发生了何事。
梦里绽放的笑颜,宛若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彼时,王纱凉十岁,被母亲伴着,无忧无虑、天真无暇。
本是在闹市于琴台上的信手一弹,他看见了人群中带着稚气的她。——那么突然。
她从未到过宫墙之外。于是,他的琴声满足了她的所有幻想——对人生的喜悦忧伤,对外界的疾苦繁华,对自然的虫鱼鸟兽、火树银花。
她笑了,笑得那么干净纯粹。那种笑,他从不曾见过。
她,亦是第一个重视他,视他若珍宝的人。
她央求父皇把他留下。高傲如他,竟答应了当宫廷乐师的无理要求,然后留下伴她。她唤他“小师父”,求他教她弹琴,教她武艺,教她那些她觉得有趣的“戏法”。他同意了。没有顾族里不准把族中秘术传给外人的规矩。只是,两年后,他终不得不离开。留下了一把他做了些手段的半月琴。月光倾泻时,它会发出美妙的乐声。即,那首“月凉纱”。
树荫下,月光揉成的阴影有一丝不寻常。陌生女子消失。他没有看见她。只是嘴里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叹息,混入了风,只有自己听见。
次日,本来安稳的残晔王宫便发生了一件大事,让这个初来乍到地位本崇高的公主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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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假面
醒来,王纱凉只觉眼皮莫名沉重,费了大力才睁开眼睛。/而后即便躺在床上,她还是不禁感到偶尔一阵眩晕。缓缓坐了起来,头疼得厉害,她用食指按住头的两侧,稍微缓过了一些,才穿好鞋下地。
菱花镜里,脸色苍白,异常憔悴。——这是怎么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只睡了一夜,却感觉已睡去了许久。
略作梳洗后,抱起桌上的半月琴,王纱凉单手推开了房门。——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等来了满庭院的侍卫。每个人都似整装待发,在看到自己后,都凝神、握紧了剑柄。王纱凉抬眼向一侧看去,看见凌经岚亦在队伍里,心里安稳了几分,欲说什么,凌经岚却冲她摇摇头、以眼神示意她别说话。她闭上嘴,心里转过了千般念头,还是猜不出缘由。
而后,听到禀告的王后赶来,满脸严肃。
“参见王后。”王纱凉跪下,轻皱眉头,“不知……发生了何事?”
“公主是王朝御赐的华月公主,被百姓尊为福星,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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