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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春子讪笑道:“霏微是自愿的,而你又神智不清,我们怎麽好阻拦呢?这种事情,我们也很为难呀。”
我瞪著他,质问道:“所以你们就一直袖手旁观?”
温春子连忙摇头:“後来我和朔方兄看不下去,就走了。”
我在他盖著棉被的腿上砸了一拳,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们真是我的‘好’朋友!”
“对不起啦。”他凑过来,试图开导我,“反正霏微没有说破,你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吧。”
他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我还以为是朔方流回来了,连忙跑去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楚霏微。
楚霏微见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便笑著解释道:“宫奴将早饭都送到我那屋去了,我是来叫温春子他们去吃早饭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是嘛,我正好饿了。”我打著哈哈,扭头看向温春子,“你也饿了吧?”
温春子笑道:“是啊、是啊,我们先去吃吧,别等朔方兄了。”
☆、第四十七回
天边似火的晚霞渐渐冷却,天色暗沈下来了,朔方流还是没有回来。我们三人坐在暖炉边烤火,时不时朝门口张望。
楚霏微道:“这都快到晚饭时间了,朔方大哥怎麽还不回来?”
温春子笑道:“也许他还不想回来吧。”
我将自己陷进铺著厚厚熊皮的圈椅里,懒懒地道:“山下都到晚春了吧,雪袖峰上还是冰天雪地的。云之宫阙的人好像一点也不怕冷,衣服都穿得那样单薄,大概他们所有取暖用的东西都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是啊,他们早已习惯这种寒冷,昨天小秋来的时候也只穿了两件薄薄的衣裳。”温春子只要一提到吴秉秋,脸上总会露出那种似纯真少年一般的傻笑。
“他不是说要你搬去和他一起住吗?你怎麽还不走?”我将自己冰冷的手指贴到他的热脸蛋上。
他笑著躲开:“我总得和朔方兄说一声再走。”
这当儿,两个宫奴走了进来,说他们的主人在寝殿摆了酒席,想邀请我们过去用晚膳。我们披上披风,便随他们去了。
我们去到寝殿的时候,云之宫阙的主人还没有出来,他的宝座前遮著一道纱幕。殿内一共摆设了五桌酒席,我们才入席坐好,吴秉秋便从殿外走了进来。
温春子霍地站起身来:“你怎麽也来了?”
吴秉秋道:“你一直没来款冬园找我,我便干脆过来找你。”
温春子著急道:“因为朔方兄一直没回来,我想先跟他打声招呼再走,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吴秉秋笑嘻嘻地走过去,摁著温春子坐下,自己则坐到温春子身边的席位上。
我道:“我之前听人说云之宫阙的主人有意收留各门派的罪人,那麽他究竟收留了多少人呢?”
“前来投靠他的人很多,可他最终只留下我一个人。”吴秉秋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如今加上你们,总共五个人。”
楚霏微道:“我们还以为他来者不拒呢,看来江湖上多有误传。”
“说我来者不拒,可是大大的冤枉我了!”
这时,只见几个人影从殿堂左侧的小门走出来,一直走到纱幕後面的宝座前,说话的那个人才坐上宝座,其余人便从幕後走了出来。走在後面的两个宫奴顺手将纱幕掀了起来,用银色的丝绦扎住,走在前面的那个名叫锺缅的少年已在仅剩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我们原以为那个空位是留给朔方流的,因此都困惑不已。
我道:“怎麽唯独不见朔方兄来?”
坐在宝座上的人立马问道:“你说他叫朔方?那麽他的全名是什麽?”
我、楚霏微和温春子听见这话,才将投注在锺缅身上的视线转向坐在宝座上的人。
等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我们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他和我们在回雁寺遇到的那位弥寻师父(也就是朔方流的亲生父亲)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他头发乌黑,模样和神态也比弥寻师父要年轻许多。
温春子道:“他叫朔方流,敢问宫主尊姓大名?”
宝座上的人道:“我姓锺,单名一个如字。”
“原来不是兄弟呀。”温春子小声嘀咕。
“兄弟?”锺如似乎听见了温春子小声的嘀咕,便笑著看向锺缅,“我和锺缅的确是亲兄弟。”
我们三人又看了看锺缅,发现他和锺如是有点像,可是远不及锺如和弥寻那样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