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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得不为此而量身定做适合于这些规则的自己。
华祺参加小学最后一次运动会便是为他心中人生无所谓失败画上了一个永久的句号。
那天,阳光晴好,蔚蓝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许多的大雁正在往南飞,风吹起来便会觉得有丝丝的凉意透入心间。各个班级按顺序在操场周围围成一个半圈,等待比赛的同学依次在场地上列队站好。上午的项目没有华祺要参加的长跑,我和华祺旁边的同学换了个位置坐到他身边来,和他一起看比赛。华祺的表情比以前看别人赛跑时平静,那双望着跑道上奋力前冲的同学的眼神微微地透着些伤感的忧郁。只有在听到班里的同学们鼓掌欢笑时,他才会在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愉快的笑容。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下午的比赛不能取得至少能让人接受的成绩。在体育课的长跑锻练里,华祺几乎从没能按要求完成老师布置下的距离,最后的结果总是老师的宽容或者是华祺自己的放弃。我对华祺说:“小祺,你可以不参加的,你去和老师说一声,老师还能答应的。”华祺摇着头说:“不好,我经常这样半途而废是不行的。”我说:“可是你会累得跑不下去,那不能算半途而废啊。”华祺转头朝我笑了一下,说:“怎么不能算半途而废呢,是我的毅力太差,总是不能坚持到最后,我想如果是比赛的话,那就不会了。”
原来华祺是想用比赛来加强自己的毅力和恒心。可是华祺缺的并不是毅力和恒心,当时的我怎么能懂呢?我听了华祺的话,便想华祺考虑什么事情都比我有头脑,他这次也应该是对的,于是就不再劝他退出比赛。上午的比赛临近结束大家准备回家吃饭了,王小川从人群堆里钻过来,笑呵呵地往华祺身旁一坐,说:“下午要比赛喽,你紧不紧张啊?”我见王小川又要来捣乱就想把他赶走,华祺却说:“这是我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场比赛了,我想把它跑好。”王小川嬉皮笑脸地朝我挤挤眼,对华祺说:“那你就加油吧,但你要是输了可别哭鼻子。”王小川说着哈哈地走掉了,我捡起地上一颗大石子用力朝他背后扔过去,一个没中,却打到了他的后脑勺。王小川摸着脑袋回过脸来向我和华祺摆了个臭姿势拔腿跑出了学校。
下午两点半左右,老师预备比赛的喇叭里喊到了华祺的名字。华祺对我笑一笑从班里的座位中迈出去走入赛场,班里的好多同学都在鼓励地向他喊:“加油,华祺,你一定能赢的。”跑道已经站好,华祺在最里圈的那一道,隔开两个同学便是那个成天笑不停的王小川。老师口令喊出之前,王小川又回头向后边的华祺挤眉弄眼了一番,还未回过头来,老师一声“开始”,王小川落后了两秒。
我站起来挤到班级的最前排,在华祺一步步跨过我们班前时,我,还有身边的所有同学一齐大声地向他呼喊:“华祺,加油,华祺,加油,……”华祺没有转头来看我们,他的脸显得有些红。不知是因为心理紧张,还是体力疲弱,我看到他的吸气吐气有点混乱,连带身体跑出的每一个步伐都变得局促不协调。华祺的身影慢慢地离我们班远去,他的状态,应该说,比体育课时要好得多,接近一圈的时候,华祺依然能够支撑下来,调匀了自己的呼吸和步伐紧紧地跟在前面的同学身后。
长跑的距离一共是两圈半,一分多钟以后,华祺又回到我们面前。这一次,他带着笑容向我们看过来。我举起他的红领巾猛烈地向他挥起来,大声地叫道:“小祺,你能坚持下来,一定要坚持下来。”华祺笑了,对我点了点。
我原本以为,华祺在那天可以成就一个新的自己,可以在全班同学面前不再显得那么柔弱。我激动地站在那里,等着华祺迈过那最后一道白线后重新回来我身边,等着他回来和我说一句“我成功了”,等着看他脸上那一抹最灿烂的笑容。然而就在我这样满怀期待的时候,我听到身旁的同学们发出了一阵阵惊呼的声音,这声音掺杂着一些令我害怕的恐慌。我转过视线去寻找华祺,他的脚步明显越来越慢,几乎已接近停止的状态。而他的脸,远远望去,也遮掩不住那一阵痉挛似的苍白。
我吸下一口冷气,惊慌地跑出班级,等我赶到了他身边,华祺却已经倒了下去。
要开刀才能治好的病
老师散开围聚起来的同学,匆匆忙忙将华祺抱进休息室。我跟在老师的后面,正好一头撞上了跑来看究竟的王小川。王小川用一脸惊愣的表情问我:“华祺怎么了,我刚刚看到他好像摔倒了。”我气愤难当地狠打了他一下,说:“都是你,是你让小祺去参加什么长跑比赛,他现在累得昏倒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