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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无言的拳头很硬,他的轻功刚好相反。
他掠出窗户的身影,柔软的就像是一只燕子。
很多人可能会以为,项恒这个人,刀子玩儿的不错,轻功上的造诣应该也不差。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的刀法之所以有今天的造诣,那都是因为他牺牲了练轻功的时间。
所以项恒的轻功,几乎是三流中的三流。
等项恒举着雁翎刀,跑到万灯楼门口时,已经迟了。
单无言已经打出了五拳,若雪也跟着刺出了五剑,体力几乎耗尽的忆柔接不下来,只能踉跄着后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这个时候,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忆柔纤细的腰。
忆柔原本绝望的心态,忽然间就转变了,项恒用一只手臂的力量,传达给她的却是无限的希望和安全感。
刀光一闪,项恒挥出了手中的雁翎刀。
这一刀又快,又恨,有准,又霸气。
单无言知道接不住这一刀,事实上江湖中很多人都接不住这一刀。
人影闪动,单无言只能一拉若雪,右脚在地上一点,向后跃开。
为了避免若雪受伤,这向后跃开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挡在了她面前。当两人再一次站在青石地上时,若雪除了微微苍白的脸色外,并没有太大的异样。
单无言的肩膀上却多了一条一尺长的血口。
忆柔微微喘息,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单无言的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许久之后,才勉强的说道:“看来你救美成功了,我护花也成功了。”
项恒苦笑一声,道:“那么接下来呢?”
单无言道:“你想不想和我打?”
项恒叹了口气,道:“不想。”
忆柔当然也不想和师姐闹的没法下台。
若雪似乎也不想打下去了。
单无言更不想打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和若雪加起来,也伤不了项恒的一丝头发。
项恒苦笑一声,道:“那就散了呗。”
一群不想打架的人,散的当然很干脆。
甚至比来的时候更加干脆。
戌时二刻,离煮酒论雄会还有十八个半时辰。
金陵城里最黑暗的一条街上。
夜色中,单无言肩膀的伤口在流血,他的脸色很苍白。
可是若雪既不同情他,也不关心他,她现在的语气很冰冷,也很愤怒,道:“你为什么多事?”
单无言低着头,道:“因为我知道项恒如果在场,你一定讨不到便宜。”
若雪冷冷道:“那又怎样?”
单无言微微激动的说:“我救了你。”
若雪的语气还是那样冰冷,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救我。”
单无言道:“我如果不救你,我身上的这道伤口,就会划在你身上。”
若雪冷冷道:“如果你身上现在没有伤口,我一定会划一个。”
单无言咬了咬牙,道:“你最近是不是和独孤飘雪在一起?”
若雪道:“你有权利阻止我不和他在一起?”
单无言又咬了咬牙,却说不出话了。
若雪忽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单无言大声问道:“你去哪里?”
若雪没有转身,淡淡道:“你没资格知道。”
单无言道:“是不是去独孤飘雪哪里?”
若雪默认。
单无言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愤怒。就好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
若雪冷冷道:“我不喜欢别人跟着我。”说完这句话,她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街头。
单无言没有追过去,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血越流越多,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再然后,他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若雪听到一声“砰!”的一声闷响,转过头,就看见了晕倒在血泊中的单无言。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就好像她回头,只不过看见了一条死狗。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没有任何兴趣时,那么这个男人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条狗。
戌时二刻,离煮酒论雄会还有十八个半时辰。
金陵城最明亮的一条街上。
项恒很关怀的安慰着忆柔,道:“你若雪师姐一定有她的道理,她不是个随便乱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