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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某些疑难病需要‘舍脉从症’、‘舍症从脉’,而在更多的古籍上,我们可以看见古人是如何凭着脉象来判断人体正邪虚实的,脉象在中医里实能独树一帜啊。由此可见,切脉在中医里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了,也由此可知,我们现在的情形是远远的落后于那些师徒相授的学徒了。你们知道,现在中医的教育都是象我们这般的大规模的‘批发’,传统的教育方式几乎已经绝迹了,这或许是现在中医‘没落’的原因。”
“那么,我们对这现状能有什么办法弥补吗?”
“有的!那就是‘联方’。”
“读过一点中医古籍的同学应该知道,在很多医案里,确实有那种辨证清楚,一方久服的情形,如果中间有什么变化,那仅止于药物的加减;但更多的医案里,我们看见的是古人根据病情的变化,随即处以不同的方剂——这或许就是无意识中的‘联方’,‘联方’最早的雏形了。”
“我这‘联方’中的‘温升凉降’这一原则,无论在分析疾病的因果,还是在指导临床用药上面都有着非同一般的作用,你们可以拿这一理论去看看《伤寒》,看看《金匮要略》,看看《医宗金鉴》等名著,看看你们会有什么收获。”
“灵活加减药物,甚至根据病情的变化处以不同的方剂,这应该是庸医与名医的区别所在。依我们现在的水准,要做到辨证精当或许根本不可能,但大体的方向还是不会错,而且我们还记得不少的经方验方,再依据‘温升凉降’这一原则,制作相对应的‘联方’,能做到这一点,基本可说是‘虽不中,亦不远矣’了,这样,我们也不会成为太差的庸医,是吗?”
“或许大家认为我这是权宜之计,但这权宜之计总好过没计策的好,是吗?”说到这里姚慎笑笑,把桌上的茶拿来喝了润口。
坐在听众席里的谢菲趁这机会问道:“姚大哥,你说的办法是不是现在流行的‘症状诊断学’?”
症状诊断学,这是前几年编撰写的一套教材,推出后颇受刚出校门的学生门推崇追捧,姚慎以前在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同事那儿翻过,其编写方式是根据西医诊断学那一套,比较繁复,厚厚的一大本。谢菲在这一群学生当中还有点临床经验,问的问题就比较能切中主题,很多同学都把眼睛看着姚慎,看他如何作答。
姚慎清清嗓子,道:“我说的确实是症状诊断,但与你所说的那‘症状诊断学’不同。每一个病都有很多的临床症状,一般来说,我们是依据表现得最急最重的症状来做为主症,从这方面来说,症状诊断学这本书是能站得住脚的。不过,那本书太的内容太过繁杂,而其内容都是来自于各代名家的医理医案,依大家目前的状况,眼前的知识还没掌握消化,如果贪多求全,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去体会和掌握切脉,如果因为投方便而埋首于那套书中,未免有‘捡了西瓜丢了芝麻’的嫌疑,所以,我们目前还不适合去接触。大家所学的教材中不是有《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吗?后世名家的许多理论其实都是源于这三本书,我本人的意见是,大家最好是把这三本书背下来,所谓的熟能生巧,只要大家把这几本书弄通并在临床上灵活运用,那你就会发现,那本症状诊断学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
姚慎这一番话下来,众皆哗然。要知道,现在很多学校认为,在中医基础、中医诊断、中药、方剂等书里已经包涵了《内经》、《伤寒》与《金匮》的内容,所以,在现学的课程中,已经把这三本书列为选修课程;而且,这三本书全是古文,内容晦涩难懂,所以在座的学生都表示惊诧。
姚慎笑笑,举手示意道:“大家先听我说个故事好吗?”
台下众人听姚慎要摆龙门,便安静下来。
“我三年前在进修骨科时碰到一个高人。当时医院里有一脑外伤的病人,在手术后的第三天出现应激性胃出血,这种出血一般是大剂量应用激素后所产生的,很难止主。事实上也是如此,我的老师们多次会诊,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都没用,没办法,只好请医大附一消化内科的主任来会诊。那个主任年纪轻轻的,最多三十岁样子,但很厉害,当时他把那病人的病历看了一遍,提出了一套治疗方案,也许是怕我们不明白,他又把这种病的发病机理、临床表现、用药原则以及临床最新药物动态说了一遍,很详细。事后,我找了本教材,把他说的与书本一对比,当时就有一种晕的感觉——他说的简直与书本一字不差!要知道,我们请他会诊是随机的,他根本就没时间准备,可见,他早就把那本书背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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