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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海岸线、山脉、港口、绿树、玉米地,一直延伸到天空里。我告诉你们,
我的朋友,那景观,即使用上五十年的路程都值得去看一看。本来我可以头也不
回地一直划到天那边,划进那片平静的大海,但后来起了大雾”
“从没见过这样的雾,”萨姆·坎西诺嘟囔着,“这雾可能要持续一个月,
也许更长。但你想从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那里要回钱来,那你的运气可真是够
糟糕的,李。这人已经死了。”
“啊!我想起来他的鞑靼名字了!”海豹猎人说,“我刚想起来他们在钻孔
的时候叫他的名字,听上去像是叫约帕里。”
“约帕里?我从没听过这样的名字,”李说,“我猜可能是日语。那好吧,
如果我想要回我的钱,也许我能查查他的继承人,或者也许柏林学院能结算这笔
账。我要去问天文台,看看他们能不能给我一个地址。”
天文台在北方,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李·斯科尔斯比雇了一架狗拉雪橇和
一个车夫。要找一个愿意在大雾中冒险的人并不容易,但李很会说服人,也许是
他的钱能说服人,总之一个从鄂毕地区来的年老鞑靼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
同意带他去那儿。
车夫并不依靠指南针,也许他根本就找不到指南针,他靠其他东西掌握方向
——他的北极狐精灵是其中之一,北极狐坐在雪橇前端,凭着敏锐的嗅觉寻找前
进的道路。李不管到哪里都带着指南针,但他已经认识到地球的磁场已经像其他
所有事物一样一团糟。
当他们停下来煮咖啡的时候,老车夫说:“这事儿以前也发生过。”
“什么,你是说天裂开来?以前也有这事儿?”
“千万年前。许多人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千万年前。”
“他们怎么说?”
“天裂开来,神灵在不同的世界间移动。所有的陆地都挪动了,冰融化成水,
又重新结冰。后来神灵把那个洞堵上,填了起来。但女巫们说,北极光后面的天
空很薄。”
“要发生什么事吗,乌迈克?”
“跟以前一样的事,一切重演。只不过它还将伴随着大麻烦,大战争,神灵
间的战争。”
车夫不愿告诉他更多,于是他们又继续前进,在坑坑洼洼中小心缓慢地探索
着道路,躲避着苍白雾气中隐约显现的黑色岩石的尖角。
这时老人说:“天文台就在那里。现在你步行上去吧,那条路的弯道太多,
雪橇去不了。你要回去的话,我在这里等你。”
“是的,我完事之后就要回去,乌迈克。你给自己升一堆火,我的朋友,坐
下来好好歇一会儿吧。我可能要去三、四个小时。”
李·斯科尔斯比出发了,赫斯特躲在他外套胸口里,经过一个小时艰难的攀
登,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堆建筑,像是被一只巨人的手托放在那里。不过,他看
见这些是因为雾气暂时散去。过了一会儿,大雾又重新掩盖了那些建筑。他看到
主天文台的大圆顶,离它不远处,还有一个小一点儿的。它们之问是行政楼和住
宿区。没有灯光,为了不妨碍在黑暗中使用望远镜,灯光都被管制了。
他到达后没用几分钟,就和一群天文学家聊了起来。他们急切地盼着他能带
来一些新闻,很少有自然科学家会像大雾中的天文学家那么恼火。他告诉他们他
的所见所闻,当这些话题都被谈论过以后,他开始打听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
天文学家们好几个星期都没见到一个来客,他们都急于跟他交谈。
“格鲁曼?是的,让我来告诉你有关他的事情,”主任说,“他是个英国人,
且不论他的名字。我记得——”
“肯定不是,”他的副手说,“他是皇家德国学院的成员,我在柏林见过他,
我敢肯定他是德国人。”
“不,我想你会发现他是英国人,再说他英语说得好极了。”主任说。“但
我同意,他的确是柏林学院的成员。他是个地理学家——”
“不,你错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