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不上一个“霸”字。苏云翳只在戏台子上是霸王,假霸王。下了台,卸了妆,还不是个下九流的戏子。没有举鼎的力气,更没有为王的霸气。
“可是你喜欢。”乔罔睁开眼睛,棕色的眸子凝视着怀中美人,看不出喜怒,只有认真。
姚戈知道乔罔在意,可笑的占领欲。他只是笑吟吟的,坦然的抬头回视他,没有半点被金主翻旧账的紧张。
对啊,他曾经喜欢,现在依然喜欢。可惜生活终究把他从戏文织就的梦里拉出来了。被枪指着脑袋的生死关头他才突然明白过来,苏云翳不是霸王,他也不是虞姬。
“我是杨贵妃。“姚戈转过身,媚笑着叼住男人衣衫下凸出浮头,”有唐玄宗宠着,谁还去想那英雄气短的西楚霸王?”
霸王别姬,是两个人的决绝,携手黄泉的勇气。而他和苏云翳,都没有。
所以他们都是戏子,一个软弱无力,被打入大牢,一个以色事人,春宵苦短。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
姚戈是个美人,标准的美人。
一般男人涂脂抹粉,掩得了脸上的棱角,遮不住身段,更别提女孩子生来的娇柔了。所以他们纵扮作女相,也够不上绝色。
可是姚戈不同,他好像生来便当是美娇娘,却被阎罗王投错了胎,落了这身污泥。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镜中人美,美得像清晨那带着露珠的娇花,一触就化的雪点,该被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还都生怕碰伤了,含化了。
什么叫绝色?叫男人见了挪不动脚,从此天下美人皆绝了颜色,便是绝色。
姚戈凑近镜子,仔细打量着镜中美人,吹毛求疵的寻找那一丝丝不完美。好半晌才弯起细细的眉毛,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他对于美有种天生的追求和渴望。他关注自己的容貌身材,不是,或者说不仅仅是作为自己目前最大的资本,这只是一种嗜好,就像有人喜欢美酒,有人喜欢宝刀,而他,喜欢自己这张绝色的脸。
唱戏,照相,逛街,或者自己在镜子前一次次尝试不同的妆容和服饰……姚戈在展示自己的美丽,展示给男人看,给女人看,给自己看,他在享受被痴迷的目光追逐的虚荣感。
苏云翳嫌他轻浮,教戏的师傅骂他不务正业,就连一贯宠他的乔罔都时常为此皱起那对乌黑的剑眉。
这里补充一下,姚戈始终认为,乔罔脸上长得最好的一个部位就是他的眉毛,又黑又长,倔强的朝两鬓挑着,把整张脸都映衬的威武几分。
可惜再威武碰上姚戈也威武不起来。用句时髦话说,这嗜好简直是病态的。如果兜里只有一块钱,姚戈宁愿饿死也要买上一盒胭脂,死得够漂亮。
这病没法治,除非把他杀了。
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他就是这咸京城第一美人,艳压群芳的杨贵妃。
所以乔罔妥协了,投降了。对上姚戈,这位常胜将军总是在投降。他不但不再干涉姚戈涂脂抹粉,还“丧权辱国”的每月派人从寇国带回最时兴最昂贵的衣衫首饰,以讨好任性的贵妃娘娘。
古有唐玄宗为杨玉环“山顶千门次第开”运送荔枝,今有乔罔为姚戈不远万里送红妆。真真风流多情,亦真真腐败。
“听说你手下对我意见挺大的?”姚戈走到床边坐下,手指在自己蓬松的卷发上打着卷儿,思量着赶明儿是不是去做个学生头。
乔罔正靠在床上发呆,被子只盖到腰,还留着红红紫紫印子的上半身十分勾人眼球。
j□j过后的男人总是最好说话的,无论他是否在其中扮演女性角色。
“牢骚罢了。”下边人胡言乱语他没放在心上。
“可是牢骚多了总是不好。”
“什么意思?”乔罔冷冷瞅他。
姚戈感到乔罔的不快。他是聪明人,恃宠而骄和后宫干政这两个词可都不怎么聪明。所以他颇带幽怨地反问道:“你老婆都要来收拾我这只狐狸精了,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乔罔一愣,这才想起李淑芬带着两个孩子要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妻子
李淑芬是他指腹为婚的妻子,开战前一年结的婚,到现在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可是乔罔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李淑芬”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个怎样的女人。对于十五六岁就离家参军的男人而言,妻子可以是军装胸口口袋里暖烘烘的一张照片,也可以是军靴下不起眼的一粒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