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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苏莱曼感到为难。
虽然还不清楚“领土主权”这个词,但总有不可侵犯的意识,一般所谓的我来保护你的同时,你的也就是我的了。
踌躇之间,本地被抓来翻译的华商建议道,马尼拉城西有一渔村,不如让明军设那里为据点。
苏莱曼不置可否,询问左右意见。
杨长帆却大喜起身,感谢国王的支持,未等其有反应,已然上前握手感激流涕,两国百年交好,同进同退。
之后苏莱曼还想掰扯,杨长帆则已强行告退,不要晚宴不要歌舞,谢谢款待。
这几乎就是武力外交了,只是苏莱曼实在不敢正面刚猛,一言不和就是亡国。
嘉靖四十年三月,杨长帆据马尼拉城西渔村,建“小马尼拉城”。
……
清晨,顺天府城门刚开,何心隐第一个出城。
作为一个多次入狱的人,他已经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本能,严党越是平静,就越是在搞大的,北京是不能再呆了。
虽王学门人登上首辅之位,但徐阶比他想象的还要软弱,江****的人就是这样,主张所谓的“迁善改过”,善若能迁,过若易改,天下会是这样么?
错了,错了,自己帮助了一个错误的人,江****的思想无法击垮严党,也无法治理国家,我埋的这么深的棋,已被徐阶定为了弃子,那么我成为弃子也不远了。
道同者为谋。
无论君王还是首辅,这京城沆瀣一气,死气沉沉,怕是难有转好之势,今后无论是徐阶掌权还是严党反扑,朝廷,该什么样子,还会是什么样子。
除此之外,徐阶中意的那位所谓的聪明人……
实在是……实在是……
大逆不道。
如果王学是扬善,那个人就是作恶。
如果王学是问心无愧,那个人就是唯利是图。
与其让这样的人成为首辅,不如将严嵩请回来。
心灰意冷之下,何心隐一路南下,辅同门异派者为政,这路已经死了。
一切重头再来,唯有用祖师的教诲,自己多年的参悟,再去感化,影响更多的人,是鸿儒也好,白丁也罢,只要传授王学之美,必有开花结果之日。
一路南下,途径河北深州,顺路去见一见传道恩师。
恩师王栋,乃泰州创世王艮亲传弟子,自己得再传,配以参悟才有了今日的境界,恩师致力于传道受业,终身不仕,眼下看来,自己也要要追随恩是的脚步了。
深州学堂,何心隐等到了恩师,王栋也看到了他。
王栋微笑相迎,何心隐唯有苦笑:“京城,也呆不下了。”(未完待续。)
216 神出鬼没
王栋一面请何心隐进内房,一面笑道:“严党倒了,反倒容不下心隐了?”
“江右之人,不足与谋啊。”何心隐叹道,“如今之境,心瘾决心随恩师,传道授业解惑,不知恩师能否容我。”
王栋落座大笑道:“人称何狂,能如此老实?”
何心隐也跟着落座:“狂不过外人眼中对于底子的心相,道不同,弟子所述的真知,在他们眼中却是狂妄,可笑可笑。”
“你所谓的‘无父无君非弑父弑君’,认为不认父,不辅君是可以的,并非大逆不道,这样的话,在世人眼里还不够狂妄么?”
“不然,此正是祖师教诲。”何心隐即便面对恩师,也丝毫不让,“孟子有言,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可若父、君为禽兽,认父辅君,岂不是禽兽中的禽兽?我从未说过无父无君是对的,只是想说明这样也许并非是错的,世人却诬我目无礼法。”
“那我呢?”王栋笑问道。
“恩师不仅为师,更是友,是为良师益友,志同道合。”
“若有一日道不合?”
“那弟子唯有自传自道。”
王栋无奈摇头:“在我眼中,你言语不虚,只是太过偏执,且无所掩饰,避过了今日,还有明日,你若执拗于此,终有一日会死于非命。”
“愿死得其所。”
“哎……”
“恩师是不愿收留我了?”何心隐知道,自己应该已经是个祸害了,也许京城很快就会开始通缉自己,即便没有,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说的某一句话,也许也会召来杀身之祸,连着学堂也要遭殃。
但若是妥协,他就不是何狂了。
“我给你指一个地方吧,据各方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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