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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交!
比杨长帆更放松的是翘儿。
“这么快,水还没烧热呢!”翘儿出房便跑到杨长帆身旁,“这次又聊的什么?”
“听你的话,翻船了。”杨长帆搂过翘儿笑道,“今后不会跟他来往了。”
“呼!”翘儿拍着胸口终于舒服了,“别说我,爹都会高兴。”
二人正说着,见远处马车吓摔了一个路人,路人起身大骂,马车扬长而去,古往今来大家都这么为富不仁。
“哎呀!”翘儿眼力好,老远看清了那人,“上次不是打发走了么!”
杨长帆眯眼一看,正是之前来要饭的徐什么长,几日不见,换了一件体面点的衣服。不过此人运气当真不怎么样,被这马车一晃摔倒,新衣服又烂掉了。
“这什么人啊?这么疯?”徐文长一面拍打新衣服上的灰尘,一面骂骂咧咧走来。
翘儿成心恶心他,老远喊道:“呆子!又来讨钱啦!”
徐文长哈哈一笑:“几日不见,夫人的嘴更毒了!”
“没你脸皮厚!”翘儿做了个鬼脸。
“嘿嘿……”徐文长也不过心,就这么走到杨长帆面前,举起手中的一卷纸,“手头紧,公子再买我一副字?”
“去去去!”翘儿在旁嗔怒道,“真又来讨钱了!”
“怎么叫讨,这是卖!”徐文长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怎么不在你们山阴卖,大老远跑来这里?”
“没办法,只有杨公子识货。”徐文长看着杨长帆,露出一副知己的表情。
“我相公现在是七品祭酒,谁管你!”
“哦?”徐文长一愣,惊望杨长帆,双手作揖,“恭喜公子行大运!!公子运势了得!果然是上了严党的船了!”
杨长帆也是一愣,搞不清楚这货到底是消息灵通还是瞎蒙的。
“什么严不严党的!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些!”
“至少比夫人说话好听些。”
“我就想撵你才这么说话的!”翘儿骂道。
徐文长笑道:“要撵我,杨公子不是举手投足就撵了么,夫人还不懂公子的意思么?”
“哦……”杨长帆会意一笑,“先生请走吧,我要午睡了。”
“……”
“哈哈哈哈哈!”翘儿击掌大笑,“呆子!没话了吧!”
“我想想……”徐文长皱眉四望苦思片刻后,拳掌一击。
“有了!”
091 真正的不速之客
另一边,沥海村路上,马车依旧嚣张不顾路旁行人。何永强坐在车内,快速扇着扇子,口中咒骂:“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车夫在前面附和:“这人不仅忘恩负义,脑子也不好。谁不知想在会稽做事,必须要主子你点头,不给主子面子,就是跟全会稽作对!”
“哼,他倒不傻,仗着跟所里的关系,不理会咱们会稽。”
“那……那还由他了?”
“由他?”何永强恶狠狠笑道,“他品行太好,我还不忍动手了!眼下刚好!你可还记得当年从我手下出去自立门户的那位是怎么死的?”
车夫不寒而栗。布店是何永强在会稽最大的生意,完全垄断,年入万两,偏偏有伙计来劲,摸透了里面的门道,自立门户,当着何永强铺子对面也开了一家。同样的布,何永强卖多少,他价格就便宜一些。
这件事彻底惹恼了何永强,也让全会稽的人都看到了他的手段,黑道的地痞流氓,白道的官府两路齐发,既有不讲理的捣乱砸店,又有执法的官府一天三检,最后轻松找到了理由封了这家布店。这还没到最可怕的地方,这位突然富贵的伙计又突然穷困,娘子也跟着受罪,之后何永强不费吹灰之力搞上这位娘子,几乎公然让全会稽看着自己与这位娘子来往。伙计怒极去官府告,却因没有实据遭受仗责,最终憋闷至极,吐血而亡。至于这位伙计最后的那点家产,也跟着未亡人进了何府。
自此,在会稽,何永强的生意,再也无人敢碰。
车夫回想着这段往事,心驰神往间,驾车走神,回过神来才见路上正有一骑驴的人,这就要撞上,他连忙勒缰转弯,骑驴的人也同时惊慌外掰,驴子受惊,人未坐稳,直接被甩下了毛驴摔倒在地。
好在没撞到,驴没事。
像所有豪车司机一样,车夫险象过后老远骂了一句:“妈的,不会看路啊!”
这位骑驴的人茫然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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