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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杨也没有出声,静谧的夜色中,只有“呱呱”的蛙鸣和火堆燃烧时的“噼啪”声,还有易杨走动时激起的水声,林方晓看着易杨时起时伏的身影,觉得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恶……
很快易杨摸回来的田螺就装满了一个砂锅,林方晓也刷得差不多了,这里的湖水很清,田螺身上也并没有什么泥沙。
易杨拿起一个林方晓刷干净的田螺,横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再拿起另一块稍小的石块把田螺的尾端砸掉。林方晓学着易杨的样子拣起一个田螺正准备砸,易杨伸手抽掉她手中的石块:“笨手笨脚的,不要田螺没砸成,反而砸到手指。”
林方晓讪讪地收回手:“我哪有这么笨啊!”
易杨把砸好的田螺身上的碎屑冲洗干净,铁锅里装满水,就着刚才林方晓点起的火堆搭了个简易的炉灶,把铁锅放在上面,吩咐林方晓用大火煮。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拔开塞子倒了一点在里面的液体在锅里,登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散发开来。
“易掌柜,这酒是用来去泥腥味的吧,可真香啊!”
易杨把瓶子递给林方晓:“喝一口吧,驱驱寒。”
林方晓接过来抿了一口,又苦又辣,确实不怎么好喝,不过一股辛辣的热气直达五脏六腑,一下子就暖和了许多,大概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易杨的冷脸也给了人一种温和的错觉,林方晓说话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易掌柜你有这个好东西怎么也不早点拿出来啊,害我刚才冷了那么久。”
说完才想到自己大概造次了,转念又想反正自己已经拿回了卖身契,才不怕他生气呢!这边林方晓心里的念头千回百转,易杨却似乎并没有太在意,甚至还回答了她:“哦,忘记了。”
一会水就烧开了,水面冒起许多白色的泡沫,还浮着一些脏脏的东西,易杨把锅子端到水中,让林方晓把田螺表面的浮沫冲洗干净,同时把田螺盖撕掉。最后用手指把田螺肉往壳里面捅,内脏就从尾部被砸开的口子里被挤出来,这时候把内脏摘除掉,再洗干净就算完事了。
林方晓一边处理田螺一边自言自语:“这东西要吃起来还真不容易,幸亏这田螺个头够大,不然弄到明天早上还弄不完呢!”
“你说什么?”
“没有,我就在想,易掌柜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吃田螺了呢?”
“以前在军营的时候,营里的伙食不好,大伙儿吃不饱,晚上就会偷偷跑出去摸田螺煮来吃,缺油少盐的,倒也吃得有滋有味。”说起以前在军营的生活,易杨一反常态地语气温和了许多,嘴角也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原来易掌柜你还当过兵啊,难怪身手那么好,后来怎么又不当了呢?”
易杨没理林方晓,自顾说自己的:“有一次奉命进山里办一件事,不知怎的一小队人就给走失了,深更半夜地被困在深山老林里出不去,本来是打算当天就返程的,所以身上也没带多少干粮,偏偏这山里一个野果一只野兽也找不到,一群大老爷们饿得直哼哼。”易杨一边说,手里也没停着,一边洗锅上灶,放油爆姜蒜。
林方晓第一次听易杨讲自己过去的事,着实是感兴趣得很,便连连催他:“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幸好找到一条小溪,在溪里又摸到不少田螺……”
“然后你们就煮田螺来吃啦?”
“不是,我们谁也没带着锅子,最后就把田螺肉取出来,用细树枝穿着,烤着吃了。”
“哇,烤螺肉啊,一定很好吃吧,要不咱们现在也烤来吃吧!”林方晓说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易杨微微一笑道:“下次吧,这次我带了作料,给你做一个酸笋田螺煲。”
接着易杨在爆香的姜蒜锅中加入自制的酱料,又把带来的酸笋放进去煸炒,然后把炒好的酸笋连同锅里的汤汁一同转倒进一个砂锅中,放进刚才林方晓处理好的田螺,又翻出一个香料包放了进去,杂七杂八加了不少调料,最后加水没过田螺表面,盖上盖子用大火烧开,然后把火转小,慢慢焖着。
林方晓看着易杨熟练地操作着,突然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你来这里吃田螺是为了怀念当年激情澎湃的岁月啊,那时候你们本以为走投无路,没想到绝处逢生,所以你来这里吃田螺,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就算遇到了再大的困难和挫折,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走出困境的,对不对?”
易杨又有点想皱眉了,这个人怎么总是能想这么多啊,没错自己确实是有点怀念当初军营里的单纯岁月了,可也就仅此而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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