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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我往哪里去?这个问题似乎早就存在,可是答案却需要我自己来寻找。我翻遍全身,找到了几样东西:一个钱包,钱包里面有几张银行卡,几十张钞票;一串大大小小的钥匙,另外还有一把单独的钥匙,栓着一个小小的红色饰物,后来我知道这是汽车钥匙;一个手机,似乎受过什么重击,中间已经开裂了。
我本能的感觉手机很重要,于是卸下已经变了形的电池,从里面拿出一张小小的卡,那张卡因为断裂手机的影响也快要裂成了两半。
就在我端详着那个手机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阿蛮。
阿蛮是一个精致的女孩子,她的领口上插着一枝已经枯萎了的玫瑰花,一袭白衣,齐腰的长发,匀称的体形,一路行来腰肢款款摆动,后来我才知道,但凡这样走路的女孩子都对自己的腰臀比较自信,否则干吗做这些多余的动作来吸引路人的眼光?。
我不知道阿蛮是怎么进来的,好像门一直是关着的,可是她却忽然在门里了。当时我也不知道她叫阿蛮,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惊异于这个白衣女子的美丽。
左边隔着一张桌子,一对年轻的恋人在窃窃私语,男子不老实的悄悄的把手伸进了女子的内衣,女子则低声而放荡的吃吃窃笑。
白衣女子径自走向他们,张开双臂抱住了那个男人:“阿灿,你真的不爱我了吗?难道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连我也不禁测然,可是那个叫阿灿的男人却似乎一毫也不为所动,根本就不理会她,依旧和旁边的女子肆意调笑着。
苍白的脸色,凄婉的表情,秀美的面孔,似乎一切都无法挽回恋人远去的心。白衣女子紧紧抱住了负心的情人,深深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那个男人蓦然间打了个冷战,他若有所思,慢慢的抬起头,张皇的四下看了看,然而眼光却不曾在白衣女子的脸上有片刻的逗留,
随即打起精神,又转向了坐在一起的女人。
“贱人,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变心?”白衣女子忽然对男人身边的女孩子发怒了,她站起来猛的打了女孩子一个耳光,我打了个冷战,不自觉的眨了一下眼睛,可是耳边并没有听到预料中清脆的响声,挨打的女孩子对白衣女子也是不理不睬,似乎这一对恋人除了对方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那个英俊的男人仍旧露骨的讨好着对面俗艳的女人,那个女人尽管挨了一个耳光,可是依旧没有事一样,继续以勾魂夺魄的微笑面对阿灿。
白衣女子呆了一刻,忽然掩面顿足而去,随着剧烈的动作,长长的头发纷纷扬扬的向后飘杨开来,她的影子让我战栗一下:她的美丽简直能穿透人的心脏,什么样的男人能抵挡的了如此可爱的女子?我不禁认真的看了看阿灿: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英俊,举止潇洒,然而这英俊的外貌之下隐藏着什么样的冷酷啊。
我匆忙收拾起东西,推开咖啡,随着那个女孩子几步赶了出去。夜晚寂静的小巷黑洞洞的,看上去漫长而悠远,早已没有了白衣女子的踪迹。苍白的路灯就像恶魔的眼睛,空洞地瞪视着我,我没来由的抱紧了双肩:眼前的景象似乎只有恶梦里才可能出现。
服务小姐追了出来:“先生,您还没有结帐……”
我抱歉的从钱包里面抽出一张票子递了过去,然后漫步走到对面那盏路灯下茫然四顾。她去哪里了?
头上的街灯忽明忽暗,一股冷气无端袭来,刹那间包围了我,冷森森的气息仿佛一柄利刃瞬间刺入我的心脏,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像荒野中一只孤独的狼,我悲哀的抬起头来,去寻找夜空中清冷的月亮,我们的祖先是否也曾经用狼一样凄凉的调子千百年不变的倾诉过内心深处压抑着的莫名惆怅?抬头的瞬间我没有看到月亮,却找到了白衣女子。
女孩此刻正坐在路灯的顶端独自哭泣,在我抬头的瞬间,一滴泪珠从她脸上静静的滑下,然后缓缓的下坠,飘落在空中,如肥皂泡一般迅速扩大,然后像一个巨大的气球一样的砸到我的头上,弹一下,再落下来把我淹没,于是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深入心脾的阴冷。
“当心,千万不要摔到!”我惊叫一声,害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来要了自己的性命。
白衣女子怔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我:“你……和我说话?”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我一边回答,一边目测着她如果忽然跳下来可能的着地点,判断自己能否接住她不让她受伤,然而白衣女子却忽然做了一个让我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