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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凌冽的红发女人从酒店里走出来,把她迎了进去。
龙之介有些泄气,但他明白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他已经很久没有执着于某个特定的对象了,只有今晚,她是独自出行的。所以他守在酒店外,尽量平心静气等待。
两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之后,她才从酒店离开。
然而,这时有人比他更早一步带走了她,是她父亲。
龙之介绝望了,他决心今夜再多杀一些人,完成更大更隆重的仪式。
第16章 Act。15 该隐
“看样子阿其波卢德的确找到替代的圣遗物了,不过索拉是不可能对我多说什么的。我与她能维持亲密关系也是基于不讨论这些的基础上啊。”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埃丽西斯举起一管口红对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光仔细端详。
绮礼半开玩笑地说:“你错过了暗杀阿其波卢德的好机会。”
“没有人请求我那样做。何况我可不想被魔术师协会追杀,然后只能过不能见光的日子。至少目前我很喜欢做一个人,像人一样学习,像人一样活着,从他们身上学到我一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东西。”埃丽西斯把索拉送给她的唇膏抛到后座,那支看似价格不菲的管状物在靠垫上反弹了一下就滚落到了地面。
想到自己从不知热情为何物的人生,绮礼说:“我也曾经靠不断求知来满足自我。”
“虽然我与人有一样可以思考的脑,支撑行动的身体,不过不要把我真的当做一个人来寻求认同感呀。空虚的苦涩,自我实现的渴望,对我而言真是太过高级的感受了。我的知识、拟态,都只是为了更加方便狩猎才具备之物……”
“可是你想要见到吉尔伽美什的期盼正是将目前的安稳状态打破的石子。”绮礼明智地指出她的矛盾。
“你会死去,之后我找到的其他共生者也会死去,直到连人类都不存在的那天,我还是会存在。所以,生存恐惧对我而言实际上并不存在。那么,我到底在惧怕什么?这一点就很有必要知道了。这可是我唯一的弱点呢。”埃丽西斯无奈地叹气,她的眼中浮现出近乎忧郁的情感,“神父一直无怨无悔地接手教会中最辛苦最棘手的那些任务,所以人们认为你是甘愿为信仰献身的坚定的圣职者,但是事实如何,我们都清楚。所以当你见到另一个没有追逐任何自身享受的杀手时,理所当然会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找到了什么而停止杀手生涯。我有的便是这种即便明知会危害自己也依旧想要了解的好奇,你能够理解了吧?”
卫宫切嗣。
绮礼在心中念着那个魔术师杀手的名字,那个男人是特殊的——在先于知晓他的经历,仅仅在看到他照片时,绮礼就有了这种预感。
埃丽西斯以平静的语调继续道:“当我明白这种疑惑对自身的激励之后,我也就理解你对那个杀手的感受了。即便会担忧恐惧,也要朝那份疑惑前行——为此我们就各自努力吧。但是我会先回工房的,被召唤之后,他要先适应这个他已经死去的世界,然后才能稍微平静地面对我。所以就在这里分开,我走回去就可以了。谢谢。”
……
…
“这不是监督家的孙女吗?难道你是来找雁夜的?”途径间桐邸时,一个古怪的小老头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以慈祥中带点古怪的笑容热情地招呼埃丽西斯,“雁夜在外面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也真是稀奇。”
埃丽西斯只是帮葵送过几次手工点心到间桐家,但这个老头儿——间桐脏砚似乎很喜欢她似的,立刻把间桐雁夜扯出来招呼她。
没想到,才隔了一年,间桐雁夜跟埃丽西斯印象中那个礼貌而正直的青年已经相去甚远。像是受过什么非人折磨似的,半张脸变得灰败僵硬,另外半张脸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间桐家藏着什么,埃丽西斯很清楚。所以她立刻明白雁夜是被什么折磨成这样了,她甚至隐约知道雁夜忽然回归本家的理由了。
尽管她不善捕捉情感,但她也知道间桐雁夜深爱着远坂时臣的妻子葵。
所以只要是为了葵和她的女儿们,面前就算放着炼狱的深坑雁夜大约也会跳进去的。
埃丽西斯虽然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却惟独在此刻对间桐雁夜有了种类似肃然起敬的感觉,大约是因为他真是个纯粹到连恶魔都自愧不如的人吧。
离开间桐家之后,她去了冬木市市立图书馆,她看到一本有趣的书。
关于吸血鬼的起源,一般说法是善妒的该隐杀了温柔的弟弟亚伯,把他埋进土里,直到亚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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