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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衣袖,腻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笑得宛如春花。
泾陵公子听着听着,抬头看向卫洛,他那子夜般神秘的双眸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嘴角微勾隐有笑意。卫洛一对上他这个表情,便迅速地低下头去:公主向泾陵公子说的,正是自己刚才与她的对话。早在开口的时候,卫洛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刻。
不过,卫洛还是很紧张,刚才那公主对自己又摸又嗅的,特别是最后朝自己的那一笑,想想就令人觉得诡异,也不知她是不是识穿了自己的易容?或怀疑了什么?
公主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声,勾起泾陵公子的手臂,饱满的胸脯朝着他拼命地蹭着,笑声格外清脆宛如银铃,“八兄真好眼光,此儿真是有趣!”
泾陵公子淡淡笑着,抬头盯向门帘,喊道:“进来!”
卫洛轻应一声,低着头走了进去。他虽然没有道名喊姓,可这门外数人,能够资格进书房的只有她了。
卫洛轻步走到泾陵公子左侧,深深一揖,恭敬地叫道:“卫洛见过公子。”
泾陵公子抬眸看向她,那宛有实质的目光流露出的无形压迫,令得卫洛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啊颤,跳啊跳。这心跳有点乱,使得她的胸口都闷痛了。
看着她,泾陵公子浅笑道:“粗石?卫洛眼中,我是何物,公主又是何物?”
卫洛一怔。
他居然问自己,在自己的眼中,他可比什么东西,公主可比什么东西。这,可不像是一向自信威严的泾陵公子所应该问的话。
卫洛虽然摸不清头脑,还在老老实实双手一叉,清声回道:“公子尊贵非凡,自是天上龙,公主貌美无比,当是天上凤。”
这个回答着实中规中矩,应当不会错吧?
泾陵公子得到这个回答后,显然并不满意,他盯着她,注意到她放在腿边的小手颤啊颤的,笑了笑,又问道:“小儿为人傲岸,因何惧我至斯?”
卫洛一怔:我平素为人傲岸了?
她眨了眨眼,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哪个地方表现得傲岸了。她不知道她从骨子里流露出的,人人平等,至少自己平等于任何权贵的思想,已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她的行为。
卫洛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她小心地回道:“公子有雷霆之威,小人怯之!”
这个马屁,应该拍得可以吧?
卫洛刚这么想着,泾陵公子已冷冷地说道:“言不实也!”
他说得很淡,虽然冷,语气却如平常说话一般。这么平常的,简单的语调,却如惊雷一般,炸得卫洛眼睛一黑,冷汗从背心,从额头,从耳后哗哗地直下,不过片刻,她的深衣已被汗透,心脏的跳动已到达了极限。
卫洛向后倒退一下,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向他求饶。
泾陵公子紧紧地盯着她,盯着她的慌乱,不安,目光如有实质,层层威压罩于她的身上,丝毫不放松!
这个时候,那公主已双手放在膝上,老实地跪坐在一侧,有点紧张,也有点快意地看着卫洛,等着她的反应。
极度的恐慌中,心脏一抽一抽地急促运动中,卫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再次向后退出一步,这一步比起刚才那步,却稳定了太多,也从容了太多。
卫洛没有注意到,看到这一幕,泾陵公子唇角再次勾起,连那公主也身子微倾,有点错愕地看着卫洛——泾陵公子之威,平常权贵都受不起,何况一卑微小儿?再说,现在泾陵公子还是刻意施威的,只怕整个晋国,除了父侯之外,其他的公子见到了也会腿软。
卫洛又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退出第三步。
退下这一步后,她已恢复了从容。卫洛深深一揖,朗声说道:“雨露雷霆,皆是天威。公子一颦一怒,于我亦是天威。公子威承上天,惧之者众,岂能责洛言语不实?”
我把你比做上苍,把你的喜怒比作上天的雨露雷霆,这样的奉承,你应该听了很是欢喜,很是得意吧?
再说,如泾陵公子这样威仪天生,应该害怕的人不少,自己不可能是这方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卫洛暗暗想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清脆地续道:“小人乃卑贱之辈,亦渴近公子而得富贵。奈心胆实小,一近公子则惶恐不胜,战战兢兢不似往日。小人实惧长此以往,终因胆小误事,自陷死地。”
她这番话说得很清楚,她胆子小,一靠近泾陵公子便举止失常,很害怕这样下去会做错事导致自己丢了性命。因此才会对泾陵公子有躲避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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