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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第一个月的账本送了过来,万青一边查账一边和大山两口子闲聊,听大山说起一种江湖上的药粉,这药粉无色无味,可以洒在吃食里,可以放在热茶中,若是那歹人用这药粉,只需吹进屋子里,这屋子里的的人就会迷迷糊糊一直昏睡,就是亲眼看到歹人在房间里,也只当自己做梦,绝不惊醒。近日来,古安城里出了很多这种迷药入室盗窃,好在只是盗取财物,并不伤人。
万青心下一惊,随意问大山,“这世间真有这种药粉?”
大山呵呵的笑着,“少夫人,这药粉不仅有,还有的卖,只是价格啊,实在贵,只一小包,就是千两银子。〃
万青不动声色写下四个字,“且买两包〃
这些日子里,万青已经让大山在城东密密租了一个小院子和一辆牛车。大山不懂,宁愿在心底暗暗猜测,却不肯多问一句。从那村子里走出来,在这古安城里扎下跟,大山两口子有今日的造化,多半是因万青的扶住,是恩情,更是情义,是万青待他们两口子的真情实意。
所以,万青托付的,大山会全力做到。
许昭又一次到这布庄上转了一圈,看着在这后院里做针线的万青脸上带着喜色,心下也就安定了几分,终究是他的妻,终究有了孩子。
这一天,祥云团团,暖洋洋的南风,一夜之间,满城芙蓉花尽开,这风里卷着芙蓉花丝丝絮絮的花瓣,馨香悄无生息的弥漫鼻端。万青心情大好,从百味居要了几样点心,还亲手泡了一壶桂花茶,招呼着大山媳妇吃点心喝茶,顺便也喊上了陈姑姑和冬瓜冬月。
一壶茶分了下去,大家乐呵的都喝了几口,带着笑容,纷纷睡倒,大山媳妇冲着万青一笑,也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万青换了一身平常人家小姐的衣裳,披了一件月牙色披风,头上裹了纱巾,抱着红袅从两院之间的小门到了大山两口子的成衣铺,万青只是和成衣铺子里的两个小丫头打了招呼,就抱着红袅出了成衣铺的大门,布庄门前的几个护卫都规规矩矩的守着,万青暗暗一笑,不紧不慢的走出了这条街,在拐角处叫了马车,一直到了城东。
咕咕噜噜一直在空中跟着万青,等到万青和红袅都出现在城东的院子里,咕咕噜噜也落了下来,万青掏出一包切好的肉条,喂着三个家伙,没吃几片,也都倒了。
这迷药啊,真是不简单,如此利器,千两银子一小包,倒也值得。这一次,万青实在不心疼,银子啊,要花在刀刃上!
费了大力,请这院子里的老伯套好了牛车,咕咕噜噜红袅,也都装在了车里,几根木枝架起,稻草铺在木架上,看似一车稻草,实际这是个简易的草棚,只是里面睡的是咕咕噜噜红袅。
给了老伯10两银子封口费,万青换了一身破旧的麻衣,抹了一脸锅底灰,头上戴了一定烂草帽,活脱脱一个老农的打扮,赶着这牛车出了院子,晃晃悠悠的出了古安东城门。
东城门的几个兵将,嫌弃的看着这两头拉着大坨粪便的牛,也不检查,挥着手,很是不屑的喊着。“快走快走。”
万青出了这城门,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调,再见了,再见了再见了!古安,别了!许家,拜拜了您那。
筹划的太久了,如此,放手,放了自己。这一路必将艰辛,腹中的孩子,实在危险,只是,在没有选择的余地,终究是忍够了。万青只期盼,如若这许昭还顾及这孩子半分,就让万年踏实做个小官。为了孩子,万青顾忌不到更多,就算是万年功名尽失,万青也在所不惜,孩子就是万青的天!
几个护卫终究在傍晚发现了后院里昏睡着的一屋子人,匆忙向许昭报告了消息,许昭出动了所有的钉子,任何人,都没有看到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带着一只红狐狸。只是天空中确实看到咕咕噜噜的行迹,却实在不知道这咕咕噜噜藏在了哪里。
许昭亲自到大山媳妇的成衣铺子里,刚刚睡醒的大山媳妇一问三不知,挺着肚子哭天喊地,“你们许家能把怀孕的少夫人逼得离家,还找什么?这不是正合了你少将军的心意。”
许昭对着挺着肚子的大山媳妇,实在不能动手,只是冷着脸问大山的去向,大山媳妇说,去了省府。
万青终究离开了这许家,走的突然,走的彻底。
陈姑姑首饰万青的东西,说,“大少奶奶只带走了那颗猫眼坠子。”首饰盒子里,还有几张卖身契和银票。
当然,万青带走了银票和那秘密办下的户籍。
牛车慢悠悠的晃在这官道上,万青甚至看到了许家几个策马狂奔的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