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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容、妇功。”这一席话娓娓道来,不见半分游移,甚是从容。
“那柔贵妃的德、言、容、功呢?”冷冷几字,问来已然伤人。
谢妙言此间已是无言以对,她心下惶惶,就怕桐太后一眼看穿,难道真是无所遁形?
正当她万般煎熬之时,桐太后突然发了善心,“今日柔贵妃怕是站得久了,也累着了,退下吧。”挥了挥手,自己也起身朝帘子后头去了。
如今正是六月了,柔贵妃也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天气燥热,就是静卧者也难免汗流浃背,更惶若在西宫站了那么长时候?柔贵妃回到宝辞宫便急着沐浴更衣了,香汤水气蒸腾,笼住了那一双美目。
太后活着就是玉寒的挡箭牌,更是她的绊脚石。整整七个年头了,她受够了!谢妙言不知从哪里生出一个大胆且大逆不道的念头:真盼着那老女人死得快些,如是便少了许多麻烦!
龙眠殿,傅阅谨差人来说了今日西宫的事,齐凤臾也没说什么,晚间依旧是独宿。
若是从前,谢妙言在西宫受了这等委屈,他二话不说便要去与桐太后叫板。可现下不是从前,批着楚家呈上来的奏折,他甚至有些后悔。可天下间哪有后悔药可吃?
楚家最近很不太平,军中似乎存了暗斗的势头。楚良武科出身,从来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如今听得自己要改了科考旧例,更是反对不已。呈上来的折子上,连“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样的话也说了出来,当真是有了瑾妃、柔贵妃便不把当朝睿帝看在眼里了。
想到科考,齐凤臾眼前浮现出一人的身影,小小的,还未长齐全,就这样一个少女,把一切都压在她身上可是有些过分了?
依稀记得那人的肆恣张狂,似乎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大胆,抚上九龙金椅,齐凤臾笑了笑,除了这人,还有谁敢坐在这张椅子上?而她面对自己的雷霆之怒,依然面不改色,言笑晏晏,收放自如。
还有那人的笑,嬉笑、大笑、浅笑、媚笑、冷笑,甚至皮笑肉不笑,每一笑皆是不同的样貌,仿若除了本来的那张脸,还可随时换上各色面具,真是精彩纷呈。
下个月,就是太后定的大婚之期了,然,眼下一切却已面目全非了。玉寒娶不得,谢妙言立不得,他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坐想一夜,齐凤臾也没得出什么结果,这一天算是过去了,只谁也没想到,这天竟为不久后的小宴埋下了一个祸根,只等着发芽、开花,结出恶果。
第二十一章 木丹开
六月中旬,莲花都已是怒放的时候了,可玉家四少不知从何处觅得栀子花几枝,熏得凤鸣轩里满含浓香。
“阿姐,暖儿不喜欢这栀子花的味儿,你就把它撤下去吧,熏得暖儿头昏。”玉暖午觉也没睡好,都是给这花香给折腾的。
“你这小鬼这点味儿都受不住,也不知道那黄连汤是怎么喝下去的。”玉寒逗弄着自家暖弟,好不开心。
“就是喝得多了,才受不了的!”阿姐每次都喜欢捏他的鼻子,弄得玉暖好生难受。
“得了吧,就会在阿姐跟前装可怜,也没见洛慈在的时候你有这么多事儿!”玉寒一眼看穿自家暖弟的小小伎俩,笑着戳穿了。
“阿姐是阿姐,洛慈是洛慈,她怎么能跟阿姐比!”琉璃人儿撅了撅嘴,很是不服气。
“好好好,真是拿你没办法。”又捏了自家暖弟的鼻子一下,玉寒才松了手,走到那几枝栀子花前,小声道:“也不知道凤臾会不会喜欢”
嗓音虽是极小,可一心系在自家阿姐身上的玉暖还是听见了,“阿姐!你又要进椋宫!”
玉寒回过身,很是无奈,“你这又是要闹什么脾气啊?阿姐若是真的坐上那后位,你是不是要死给阿姐看?”
“那齐凤臾有什么好!对阿姐那么凶!还要挟阿姐!”冬日里玉暖整日睡着,可到了夏季精神头就好上许多,如今这上好的精神头又因了自家阿姐要去椋宫而再好上几分。
“他是皇帝,不那样怎么立威?”无人可得肆恣放荡,更何况在那高位上,看似自由,实则最不自在。
“哼!”玉暖听到阿姐替那人说话很是不快,但也明白阿姐九成是为了自己,便也无话可说,只有扭过投去。
此时,洛慈端了点心进来,看到玉暖与玉寒斗气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你们两个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吗?整日的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
“就是有意思!”话音未落,玉暖便转过小脸,瞪着那水灵灵的翡翠目,大声反驳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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