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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沈家家規森嚴,可自從沈老爺子死後,沈父與沈大伯決裂,老宅便漸漸沒落下去,以前這裡是沈家的權力中心,代表著家主的威嚴。
沈知韞上位後,大刀闊斧進行改革,華騰內部蛆蟲般混吃等死的親戚們被他一刀切,辭退的辭退、罷免的罷免。
他就好像一柄鋒利森然的劍,重塑集團內部秩序後,徹底結束了沈家這段日漸腐朽的歷史。
「也是。」沈家除了沈父與沈大伯這一脈,其他旁系親戚,真在族譜上找,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去。
趙鼎豐能理解他的做法,頓了下,說:「你母親前陣子給我打過電話。」
沈知韞緩緩抬頭,看向他。
他寬厚溫熱的手掌撫在葉嘉腰後,像保護著一個珍寶,眼底情緒深不可測,平靜道:「您直說吧。」
「你母親打算回國了,」趙鼎豐有些猶豫,「知韞,你知道的,當時那種情況,她如果不走,你的安全受不到保障。」
頸側的呼吸微微加重。
沈知韞不動聲色地垂了下眼,手掌溫柔的扣到葉嘉腦後,指縫溢出青年茂密的烏黑髮絲,他對趙鼎豐點了點頭:「我會和她聯繫。」
「這麼多年了,你們也該好好聊聊了。」
臨走前,趙鼎丰神情疲憊,好似一瞬間蒼老了不少。他又嘆了口氣,目光觸及到葉嘉後,劃作溫和,「其他人就算了,總得讓你母親見見葉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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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鼎豐走後,沈知韞淡漠的眼底逐漸露出些笑。
角落處隔絕人聲,光線暗淡。
他環著葉嘉的腰,大掌松松攏著葉嘉修長柔軟的手,看了眼乖巧溫順的某人,低聲笑道,「什麼時候醒的?」
葉嘉悄悄睜開眼皮,眼底斂著醉意,四下無人,確定趙鼎豐真的走了,他才從沈知韞頸側抬起頭,「……趙導來的時候。」
「都聽到了?」
「聽到了,」葉嘉小聲說,「媽要見我。」
沈知韞眸底情緒微微起伏,他看著葉嘉,無聲勾起唇角,牽住他的手,彎腰帶他出了宴廳。
宴廳里人多眼雜。
兩個人低調地離開,卻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徐從塵心不在焉的喝著酒,經紀人出門替他打探消息,十分鐘後,男人白著臉,像見了鬼一般跑進來,帶他走去角落,唯有細微聲音傳出——
「……葉嘉他是華騰總裁的人。」
「合法夫夫……完了,咱們怎麼辦?難道剛才那個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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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後花園直通側門。
沈知韞今晚滴酒沒沾,司機把車停在路邊樹影婆娑的停車位上,人行橫道很靜,已是十一點多,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夢鄉。
兩人上了車。
車內保溫杯里還有蜂蜜水,葉嘉喝了些熱水暖胃,看向沈知韞。
見他眼神清明,沈知韞笑了下,道:「我母親是趙念情。」
嗯?
趙念情?
幾秒後,葉嘉「噗」的一聲,差點噴出來一口水。
「趙、趙念情?!」
沈知韞失笑著將紙遞給他,「怎麼驚訝成這樣。」
「怎麼可能不驚訝!」葉嘉聲音打著飄:「那可是趙念情!」
趙念情出生於七十年代,十八歲剛成年便以一曲《月亮》火遍大江南北,是當時一代人的青春記憶,除了許多膾炙人口的歌曲,趙念情還曾是國家歌劇舞劇院的首席。
只是在事業巔峰期時,她忽然銷聲匿跡,據當時的小報媒體記載,趙念情嫁入豪門,已然做起了豪門闊太。
即便是現在,提起這位老藝術家,網友們依舊為她風華絕代的氣質與敢愛敢恨的性情而讚嘆。
他眼睛清亮亮的,沈知韞揉了揉他的頭髮,「她這幾年一直在國外照顧我父親,這趟回國,應該是專程來見我們。」
他語氣很冷靜,並沒有聽到母親即將回國的喜悅和溫和。
葉嘉察覺到不對,「你跟她關係不好嗎?」
「只是一些理念上的不和,」沈知韞眼底笑意更深,「她和我父親都很開明,你會喜歡他們的。」
葉嘉笑起來,仰頭親親他的臉頰:「最最喜歡的還是你。」
「最喜歡嗎?」沈知韞被他撲地微微後仰,靠向座椅。
他懷抱寬闊,胳膊鬆散的攬著葉嘉的腰,低垂的眼裡情緒散漫、笑意溫沉,湊近了葉嘉,與他鼻息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