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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你有君子遗风,他有士为自己者死的概念。宋柱国正色道:论私交,我跟他们都不熟悉,私下的从未有什么照顾,外面都号称他们为我的四大金刚,一个原因是为抗日宣传的需要,另一个原因是他们都是革命战士,是为了一个理想走到一起来的。江辉很激动,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他很诚恳地说,我愿意用我的血之躯保卫我们的司令员,那是因为在我们的队伍里,可以没有我江辉,但是不能没有我们宋司令。
秦雄也激动起来,站起来高声的说:过去我在中央军,我们连长和我是把兄弟,大家都生死与共,后来到部队里才知道,个人的恩怨仇和我们革命队伍的理想真的不一样。我说个比方吧,我那把兄弟如果背叛了我们的民族死心塌地做汉,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死他,同样,我们宋司令如果违反了我们党的纪律、政策去投靠日寇,我同样会这样做,但是他在领导我们打击日寇,光复我们的国土,我们就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除非我们都牺牲了。
在那一霎那间,60多岁的戴师傅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江湖义气的义和革命队伍的义一个是小义,一个是大义。
中午吃饭的时候,戴师傅一直心不在焉,江辉暗示了他多少次,他都视而不见。突然他放下酒杯,抓住宋柱国的手说,我年纪大了,但是我有一颗火热的爱国之心。我不说我要求参加抗日组织,因为我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我要求加入你们真正的组织,你看行不行?
宋柱国紧紧攥住他的手说,革命从来不问先后、年龄大小。孔子也说,朝闻道,夕可死。你如果真正认同我们党的纲领、政策,愿意按照入党誓言的要求去做,我愿意成为你的入党介绍人。江辉也说,师傅,如果你愿加入我们组织,我也愿意做你的入党介绍人。
宋柱国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党章,说这是我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时贺龙将军亲手送给我的,我一直保存到现在,我愿意把它转送给你,希望你能认真学习。
“这礼太重了,这礼太重了。”戴师傅很郑重的双手接过了党章。
说起镇厂游击队,戴师傅如数家珍。队长常富,我的第八个徒弟,和江辉是师兄弟。是个江湖汉子,为人义气,交际广,人头熟,脾气暴躁,在铁路边长大,对铁路上的一切都很熟悉,就是为人过于自负、倔强。副队长王长胜,也是本地人,当过几年兵,枪打得准,为人谨慎,沉默寡言,遇事有主见,也是个犟头驴子。应大权,我的徒孙,家庭贫寒,父亲干了一辈子扳道工,他为人正直,热心肠,好打抱不平。
现在经常在队的成员有11个人,还有5,6个是没公开身份的。有长短枪20多支,都是骑自行车活动。干过些扒火车,杀汉的事,在当地有些名气。鹿钟麟、张荫梧来了以后,曾经和他们接触过,张荫梧还给过常富一张民团团长的委任状。常富问我该怎么处理,我说这事得和你们商量以后再说。他们平时驻扎在离这20多里地的小王庄、范家峒一带,宋司令,要不要我让人去叫他们?
宋柱国说,先等等,我们了解一些况后直接去他们那里。张荫梧想收编他们队伍,队里的其他人怎么说?
秦师傅说,王长胜的态度是想接受收编,他认为张荫梧是国民政府的正式代表,是正规军。常富认为这支队伍是你们帮助组建的,一直想拉着队伍进山找你们。应大权反对被收编,他认为张荫梧来了以后,到处乱发委任状,到处收编,就是没见他打过小日本。这里目前的武装势力有九区的一个民团,董文海的土匪部队,挂着抗日旗号的目前就是两大股。镇厂车站有个鬼子宪兵队,还有一个伪警备大队,大队长叫马九,是个惯匪出身,心黑手辣,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干事。马九是本地人,况熟悉,游击队的前任队长就是死于他之手,常富他们一直找机会想除掉他。可是这人很机警,从不轻易出镇。就是在镇里活动,也是五个马弁时刻跟着。这五个马弁都是他的徒弟,一身的好武艺,两个用冲锋枪,另外三个都是双手用驳壳枪。
宋柱国眼睛一亮,微笑着对江辉说:我们这次来的匆忙,没给游击队带礼物,看来马九的人头真是个不错的见面礼。江辉恨恨得说,上次我得知我同学被他枪杀以后,一直想找机会为他报仇,这次可不能饶过他。宋柱国又问,这马九平时在镇上常去什么地方?秦师傅说,主要就是饭店和烟馆,下午他必定在烟馆抽大烟。宋柱国说,这就好办,只要他有行动规律,他就跑不了。大家快吃饭,下午我们去看看地形。
几个人在烟馆附近溜达了一会,看好了进退的道路。秦雄一头就撞进了烟馆,咋咋唬唬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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