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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青只知道自己声音嘶哑,喉咙冒火,嗓子有点腥味。
“来,中国人,喝水。”
一名负责监视队员们是否偷懒的老军士手里端杯水,招呼他们。
赵重天喊得嘴角都出血了,但看看他没动,常青实在忍不住想接过来让他把口里的血漱掉,哪知刚伸出手,那名老军士却一歪杯子,把水倒在地上,笑着说,“趴在地上喝吧,中国人。”
常青只觉血“腾”一下子涌上脑袋,牙齿都要咬断了,手指握得作响。他真想上去扇那老东西一个耳光。
“常青,回来!”赵重天向他喝道。
“回来,这是他故意找事呢,他是觉得昨天你去爬他们自以为神圣的特种障碍了,找茬呢,别上他当。”卜正浩也过来劝他。
“别忘了心理素质训练,别理他们就行了。”赵重天提醒他。
“那边几个在干什么?!”常青听见沃丝冲着他们喊的声音。
于是大家赶紧散开,继续开始自己的跑动和喊叫。
这一天是无法忍耐的一天。
到了下午,由于训练量大、流汗较多,队员们都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就想坐下来休息。
沃丝教官手拿饮料,站在障碍物上:“再翻越四次就给你们水喝。”
大家一听有希望了,就拼命地翻,都想早点喝到水。
常青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刻不停,他手心里的茧子下面被血泡挤成了一张红色的皮,向外张开着,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这是他的爱好。
赵重天和卜正浩两个人更像是竞赛,互相红着眼完成着自己的动作。
林代稍微慢些,但也一丝不苟。
常青在赵重天前面结束了,紧接着卜正浩他们也结束了,都站在沃丝跟前等着水喝。
沃丝根本没有给他们水喝的意思,他脸色一沉,大声骂道:“蠢猪,你们要再跑10次!”
由于非常的累,很多学员想利用去撒尿休息两分钟,“僵尸”则走过来大喊:“蠢猪,撒到裤子里,你们已经不是人了!”
“僵尸”对他们说:“在这一阶段的训练中,没有食物,没有尊严,要的就是充满斗志的拼搏精神,要像野兽一样,永不知疲倦。这样才能在最后适于‘终极猎杀’行动的实际情况。”
这些天,国际班的队员也有提出请求的:训练量这么超强,能不能多给一点食物。“僵尸”狞笑着说:“中国的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吃的都是树根,最后取得了胜利。在这里一样,谁也别指望能比他们的生活好。”
九、战场上只有一个第一(2)
由于学校海拔高,空气稀薄,加之训练达到最大极限,所有队员都疲劳到了极点,手被磨出了水泡,身体麻木僵硬。在此之前,他们大多在国内已经专门接受了6个月的体能适应性训练,参加过这方面集训,身体都是处在最佳状态。但是在这里,必须付出全部的努力才能不被淘汰。
痛苦与思念是一对孪生体,它们是相互产生存在和增进的,埃晨莎犹如幽灵,在带给常青幸福思念的同时,也带给了他深刻的痛苦。
常青知道,渗入自己身心的这种痛苦尽管悄无声息,但总会一层一层积聚着,岁月的流逝和暂时的掩盖并不能让他真正快乐起来,它会像庄稼地里孕育成熟的种子,在某个合适的雨季会突然茁壮而出。
只有无限地在训练中疯狂使自己劳累、疲乏,而后进入睡眠,他才会从痛苦中解脱一些,找到原本快乐的自己。
夜晚,赵重天给常青讲了一个华侨姑娘的故事,似乎和他有过一段恋情。常青没听到前头,但听明白了结尾。
“……她醒了过来,然后抱着我就哭,千万别以为是一见钟情啊,她是受了惊吓,那伙劫犯可都是亡命之徒,当然,抢走的钻石我们几个全部给她追回来了。”
赵重天得意一下然后又说:“后来我见到了她的父亲,一个看起来非常和善的中年华人,才知道他们祖籍福建。从他13岁那年定居在苏丹了,他的女儿正好是23岁,是商场的负责人。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给了我名片,不过我没去。当然,我还是依然在那附近值勤,也就是说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每天都要去找我,看望我。说实话,她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而且长得也好看。但是由于纪律的约束吧,再加上心中的隐痛,我们最后还是遗憾地没有交往下去。没事的时候我时常想为了工作牺牲这些,这是值得还是不值得?但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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