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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揍的功夫!”纪沉鱼还在生气,就这么气着同添寿去了。他们走的另一条下山路,走不到几步回头看许王,只见到白马驮着他冲入战团。不经意间露出关切,添寿开解道:“公主不必担心,殿下不会有事。”纪沉鱼这才怅然收回眼光,怏怏跟着他离去。
山下有一行马车在,染雪和离花候在这里,才迎上来,就听到震天般的欢呼声。不等纪沉鱼回头,添寿解释道:“殿下大捷!”
许王精神抖擞被簇拥着,看着人送上江青水。江大将军头发也乱了,头盔不见,战甲上血淋淋,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他的威风不见,高傲也不见,此时命要紧,惶然道:“七殿下,你没有擅杀将军的权利!”
“哦?”许王反问道:“你倒有擅杀皇子的权利!”江青水哑口无言。许王跳下马命人:“取刀来!”有人送上一把精光闪闪的好刀,许王不要:“好刀只杀英雄,这等鼠辈何用宝刀!”江青水见大限已于,才怒目起,见刀光闪闪人又软了,他扑通跪下:“七殿下,请看在十六殿下的份上!”
“江将军,你可曾看在十六弟的份上饶过我!”许王手中是一把烂刀,他拖刀步步行来,风姿如玉,又带着死亡的气息。在江青水面前停下,数落着他:“你不过江城区区小吏之家,凭借乃妹之力步步青云尚不满足,平日里傲慢君上,蔑视群臣!结党营私!居然还敢勾结他人,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江青水惊恐万状地大呼一声:“这全是江夫人的主意,与我无……”最后一个“干”字没有出来,血光一闪他的人头落地,滚出去几步停下来,嘴唇还一张一合着。血,从腔中喷出去多远,并没有溅到许王。
江青水的兵人人张大嘴巴,一把烂刀也能使出这样的威风来,好快的刀!
许王再看另外两个人,王朝景和张家通。这两个人还算硬气,想着必有一死,站着也是死,坐着也是死。许王丢下刀,带笑道:“你们两个人雄心豹子胆,追出来是想把我杀了,你们就能有活路了是不是?”
“殿下,是我们行错做错,与六殿下无关!”这两个人十分嘴硬。许王带着欣赏:“好死士!”他格格轻笑:“不过你们死不了,倒也是个问题!”
王朝景和张家通这才慌了:“殿下,七殿下……”他们两个人被捆着有人按住。许王眼中闪烁着什么,笑得很是欢快:“好死士,我从来喜欢!”转身命人:“带他们下去,等回都城的时候,好和六哥打擂台!”
血染青山,碧水也似红丝遍布。数十天后消息传入都城,许王殿下失而复得,杀了大将军江青水,又附上一张状纸和若干人证,状告大将军江青水布局杀害公主和殿下,幸吉人天相,公主和殿下安然无恙,请查抄家族,株连九族。
昭王殿下开始得病,谢门不出。
这是后话。
杀了江青水,许王迅速收复江青水的军队,城中停了两天后追上纪沉鱼,已经是第四天。“鱼儿,鱼儿,你怎么不理我?”殿下又在马车外面卖弄风骚。纪沉鱼用脚踢了几下车厢:“让我出去!”
这是马车吗?这简直是牢笼。铁马车铁门无窗户,再打扮得锦绣无比,也是押犯人的车。许王在外面吟诗:“相思如缕,只系卿身。”
“我拔刀相向,斩断红尘!”纪沉鱼尖着嗓子!染雪和离花在车里陪她,要笑又不敢笑。纪沉鱼闷气地呆了好几天,除了方便不能下车。她在车里画圈圈,再在里面写上许王的名字。虽然手指划的看不到,但全在纪沉鱼心里。她一面画一面眉开眼笑,哭求的守礼,求饶的守礼,两股战战的守礼,忘恩负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守礼。
染雪和离花又糊涂了,只一边陪笑,纪侧妃,不,公主高兴就好。
孙侧妃和嫁妆一行也跟上,怕孙侧妃看出什么来,许王不让她侍候公主,免得看到一铁马车奇怪,孙侧妃原以为是好事,不想许王让人接着告诉她,无事不要出马车。孙侧妃也被关在马车里,除了大小解再不能出来,一样一肚子的闷气。
这一天许王请纪沉鱼出马车,纪沉鱼虽然很想让他不如意,不过出去才办法,她还是打扮好出来。见青山锦绣缠绵,绿草如茵似直铺到天边。地平线上,可见无数个林立的尖角,杀气腾腾。纪沉鱼脱口道:“是山峰吗?”
“是帐篷顶!”许王从她身后走出,打扮得分外俊秀。大红色绣团龙云纹,间有瑞草的剑袖衣衫,腰间白玉带,是黄金螭环。双眉斜飞如远山之秀树,眸子关切如温暖之春风。车外已经出正月,春风遍地吹的时候。纪沉鱼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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