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页)
。
“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趁机塞了口粥进他嘴里,提议。
野人却只将手指来回摩我的脸,没反应,但这绝对不代表他默许,而是相反,于沉默中否决。
“那我给你用花式女高音唱《魔笛》?”我满脸期待。
但这回他连手都放下了,半垂下眼睛,日头打在他脸上形成阴影,他微微向后靠,好像有点睏了。
真是……别看野人现在坐在太阳地里晒太阳,等我再喂他几口粥后就又要回屋睡觉了。这一点倒是和徐夷神医正相反,野人是一天到晚睡不醒,还时不时昏昏沉沉一阵,神医却是天天晚上等我给他送安眠药,我少送一天,他就一夜不睡 ,有时候我想把一瓶安眠药都留给他,又怕他吃太多吃出毛病来。
从古都是能医不自医,徐津宛说他干爹不是死不去、而是不敢死。真死了,下了地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家老小,所以徐神医是真正靠着一口气撑到现在的,而一个弄不好,万一他死在我的安眠药之下……我头痛,野人还指望他呢,他死了不要紧,野人可是我的命根子!
“你听我说……”我看野人也吃不下粥了,就干脆把碗放地上,自己也不坐凳子了,半跪在他面前,托起他的脸,让他看着我。
这个野人……我眯眼去看,他有什么好,名字比人家怪异,甚至到现在我还弄不懂他为什么要叫野人。但他又确实很好,眼睛大大的、幸好不童真,眼神很细致,长得干净,人又安静——最重要,他竟然从来都没有怪过我不记得他,更没有刻意生我的气,即使他不理我,有时还不听我的话,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很紧张我,比我能理解的、能想象到的……要多出更多。
爱情片里,旧爱遇新欢,爬墙时被捉奸,并不是不常见,一般男人都是如何反应的,吃醋生气?大吵大闹?绝尘而去?一去不回?还是死抓着不放,变了态了往回虐?
更何况我还不记得他?!
当然好男人也有,大概就是像野人这样的,苦往肚里咽,该做的事还是一件不落。
连我妈都说了,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是不离不弃。
误会也好、痛心也好、一时无法沟通也好——再大的坎儿,只要两个人都还珍惜对方,一方不放手,另一方也自然就会跟上。毕竟,总要有一个人付出得多一点,关键时刻,总要有一个人抓得更紧一点,这样,才能真正走得长远——由案例分析上来看,我家的那个人是我爸,而我与野人的这个个案里,我希望是我,但其实是野人。
他没有不要我、没有不认我、没有转头就走——当你遇上这样的好男人,我妈说,就该死乞白赖不丢手,还要到祖宗坟前,选良辰吉日杀猪还神。
“野人我问你,”我想明白了,笑着问他,“如果一个人从万丈悬崖往下跳,结果他没死,却死了一头猪,你说为什么?”
野人被我托着下巴,所以不得不集中注意看我,等听完问题,他出神似的发了一会儿呆,才看着我,摇头。
“你变笨了啊。”我认真说,潜意识里觉得他以前挺聪明的,不像脑子转不过来弯的,“那你想不想知道答案?”我接着问。
他当然不得不点头。
我笑,“因为那个人从悬崖上跳下来都没死,所以要杀猪还神,当然死的是猪了,笨野人!”
野人很干脆,点头承认自己笨,其实却根本是心不在焉,从始至终只怔怔看我的脸,丝毫没有听进我的话。
我无奈,“这道题好不好笑?!”于是问他,用威胁的表情,威胁的眼神,外加极度威胁的语气。
野人慢慢点头。
“好不好笑?!”我眯眼,又问一次。
野人当然知道我想让他干什么,所以点头免了,终于轻轻抬了抬唇角——他的唇角本来就是那种不笑自翘的,所以真要笑的时候,嘴唇的形状就会很好看,要温和可以,要妖媚可以,要人在太阳底下看得眼花缭乱也可以。
但我却忽然发现有一点不妥,他的唇色,淡淡的有些接近脸色,还有一点轻微的紫色,紫色代表心脏不好,可能心律不齐,也可能先天缺陷……他怎么这么多病啊,我心里不舒服。
于是更加下定决心、坚定信念,要好好倍加呵护他。
“野人你听好,”我靠近,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你知道概率吗?”
他点了头,我有些吃惊,倒是没想过他真的会知道,还准备好给他解释。
“既然知道,那我告诉你……两个人呢,如果都能够出生在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