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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的手,将我抱到了怀里。
还没等他来拉我的手,我便自动把手掌举到他面前。
于是他抬起手,在我手心上写:回来,就好。
“才怪!我怎么看你都不开心!”回过身,使劲揉搓他的脸,“好什么好,看看你这张死人脸,哭都比你好看,你说你说,到底是哪里好了,哪里好了?”
野人慢慢拉开我的手,他的脸颊被我搓得泛红,此刻的神情萧索,倒真有些要哭的感觉。
他接着在我掌心写: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忽然抬起手指,他不再写下去。
“你不开心。”我替他说,“即使我站在你面前……开心这种事,与跟谁在一起无关,你放宽了心,自然就会开心,不然即使守着再宝贵的东西,你殚精竭虑,仍不会开心。”
他隔了隔,在我手上写:是。
“那你是因为我离开……”我不想再提这个话题,顿了顿,重新问:“野人,其实你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不愿出去,笙桓是谁,除了她你还记得什么?”
野人拉起我的手,这次很快,也写得也飞快: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野人……”我攥住他的手指。
他却挣脱,掰开我握成拳的手,慢慢写道:为何说自己不是笙桓?
“为什么你非认定我就是笙桓?”
因为,他一手握着我的手指,另一只手,一字一字地划过我的掌心,很认真地写下:因为,笙桓是星辰。
“星辰……?”
他写:你眼中很亮的光,像星辰。
我笑,“哪个人眼里没光啊,没光那是死人!”
他写:你不一样。
我问:“哪里不一样?”
他写: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继续问:“那究竟是什么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写:你出现时,有光。
又是光!“你真当我是外星人啊?!!”
他写:外星人可望而不可及么,可能是吧。
“是你个头!你懂什么是外星人?”
他写:你教过我,像阿凡达一样。
“你去死!”我愕然,又忍不住笑起来,“我哪里长得像阿凡达?”
他写:不像,我没见过。
“你个死野人!”我回头瞪他,却发现他竟然神色如常,半点都没有在开玩笑的意味。
“所以……”我总结,“在你心里,其实你也不知道笙桓是什么人,你只是觉得她像星辰,而我眼睛和身上都会发光,所以你觉得我就是笙桓?”
回头看他,他点点头。
“你这是什么烂逻辑!”
他抓起我的手,写:我知道,你是孙青山,不是笙桓。
“但是你却想不通为什么?”
他再次点点头。
真荒唐,我将有些发痒的掌心擦在身上,这些脑子不清楚的人,思维都是如此怪异吗?原来他这几日闷闷不乐,竟然都是在想为什么我是孙青山、而不是笙桓吗?
“野人,你听好——”我转过头,看向他依旧苍白、却能够清淡到如水墨写生一般的脸,他的脸,是何时变成了这样……“野人,你可以想不通我究竟是谁,你可以弄错说我叫笙桓而不是孙青山,你可以把我比作发光体,甚至可以想象我是外星人,但你今后不许不认识我,不管我叫做什么,你今后都要记得我,想什么都要告诉我,不开心要告诉我,开心也要告诉我,那么从此以后,我就是野人唯一的笙桓——不是不是,是孙青山!”
野人凝视我,他穿着我为他买的格子衬衫,他的碎发从耳边滑落掉到肩上,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与香皂混合的味道,他如此清新干净,像一只去了皮的小黄瓜,引诱我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但他的眼神,却是极淡的,像他的长相一般,是那种让人慢慢看、慢慢看……慢慢从一杯清水,透出一道茶的温香。
野人点点头,用口型说:我答应你。
之后我们一来一往,又互相问了很多白痴的问题。
或者也可以说是互诉衷肠。
像我问他:“这次我走了多长时间?”
他写:几年吧。
我不相信,他就问:你以为是多久?
我猜:“几天吧?”
他写:如三岁兮。
“去你的!”
我接着问:“你喜欢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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