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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在外,十分冰凉。
姜山盯着天花板不为所动,听不到他的呼唤。
何野难受得眼尾发红,这三个月里,他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生怕姜山再也醒不过来。
但是还好,这个噩梦没有成真。
姜山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在何野掌心如小猫似的挠了挠。
何野愣了一瞬,像是要验证什么,坐得离姜山更近了点,呼唤他:“我是何野。”
手指又动了一下,犹如回应。
何野紧张地吞咽一口水,把姜山的手掌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接着大声地说:“我爱你。”
“可以听见吗?”何野再次询问道,语气迫切、着急。
但是无论姜山是否可以回应,他都要说这句话,他爱姜山,发自内心地想说,不因为任何附加条件。
奇迹般的,姜山的嘴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唇角在颤抖,像是急于要说什么。
何野凑过去,没有听到姜山说话,失望之余,摸了他的额头,到眉骨,再到脸颊,最后在姜山耳朵上亲了一下。
姜山就重新闭上眼,陷入昏迷。
何野没有工作一身轻,每天都会待在姜山的病房里,陪他做“语言系统康复训练”。
其实就是每天说十遍“我爱你”,然后等姜山回应。
慢慢的,姜山可以看见东西,并用暧昧的眼神回应何野。
这之后的一天,宋英粲打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回英国。
前几次何野一直搪塞,但是临近年末,宋英粲强制要回中国看看。
关于何大军的事,何野不敢对宋英粲说,可是他想,纸终究包不住火。
于是在一个周二的早晨,宋英粲的航班抵达上海,何野开车去接了她。
宋英粲穿着英伦风的长裙,带着一顶黑纱帽子,看起来温柔贤淑,而且气色极佳,但是见到何野第一句话就是:“你来了。”
第二句话是:“姜山呢?”
何野握着方向盘的手冒了一点汗,嘴里觉得干涩。
“他受伤了,躺在医院,现在眼睛刚能看东西,不过说不了话。”何野说。
宋英粲刚打开副驾驶的化妆镜,手顿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月前。”何野回答说。
因为宋英粲强烈要求,何野不得不直接把她带到医院,然后顺路买了两份早饭。
他们一起推门进来,姜山眨了眨眼,因为脖子被支架固定住,连转动都不能,只能用眼睛欢迎他们。
宋英粲又是心疼又是责怪:“怎么受伤了?还这么严重?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何野知道完全瞒不住,就告诉她基金会的事,还有姜山瞒着自己跳江。
姜山不知道是“嗯嗯”还是“呜呜”两下,好像是在阻挠何野说话。
何野就不再多说,简单解释已经处理好了。
何大军的事,还是继续隐瞒吧,直到瞒不住的那一天。
又过去两个月,姜山可以动了。
他的复健比别人都要艰难,也更漫长,而且很疼。
姜山断了几根肋骨,得了脑震荡,本就骨折的手臂连带着肩膀直接脱臼,雪上加霜。
姜山在何野偶尔出去的时候,会乖巧地配合护士小姐姐做训练,但是何野一回来,他就开始不听话。
这里哼哼太疼,要休息,那里扭捏说要何野扶着才肯走。
然后逐渐的,姜山就走的越来越快了,可以走到何野前面去。
何野靠在门框边上,抱着手,看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路玩耍。
那天阳光正好,姜山采了一朵小花,走上台阶,兴冲冲地说“我要给老婆簪一朵鬓边花”。
“姜山,我们来算一笔账。”何野觉得现在时机成熟,可以说这些。
姜山的嘴角就耷拉下来,把花藏在手心,用一种不是很想听何野说话的表情看着何野。
“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何野轻声说,“你可以踹我一脚。”
姜山露出不解的眼神:“我为什么要踹你?”
何野无奈地笑了下,说:“你母校给你寄了一封你十年前写的信,信上说,如果我再见到你时,没有认出你的话,你就要踹我一脚。”
“我那个时候这么中二啊,”姜山陪着他一起笑,“那我还说了什么。”
“你直接把信给我看看。”姜山敛了笑容,似乎是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