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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要不还是听我的。”姜山笑了笑,做出一个乖巧的,抹脖子的动作。
何野没好气地摘下眼镜,用丝绸一般质地的眼镜布擦了擦,随后说:“我去给你拜一拜,求个保佑平安的符吧。”
夏日的阳光投撒在杭州河道的水面上,像凝结成一块又一块的小冰晶,团成团向一个方向游去。
风穿树林,一辆黑色的suv停靠在山脚下的别院里,带起一阵尘土。
何野只手关上车门,等副驾驶的人站稳脚跟后,他“滴”的一声,锁上车。
渡风大师的关门徒弟——长明大师在此地隐居,修行,轻易不见人,只有何野是例外。
两人费力爬到山顶,叩三声木门上的锁环时,等了许久,才唯有一只手把门拉开一个很浅的弧度。
长明穿着一身陈旧的薄长衫,站在门缝里,一双慈悲眼目视前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何施主,今日带客了。”
“大师,这是我”何野一怔,出家人面前不知该不该提起这些东西,但还是微笑介绍了,“是我男朋友,姜山。”
姜山顶着一张极能讨长辈喜爱的乖巧脸,在听完何野的话后,对着长明甜甜一笑。
长明脸上笑容淡而平和,侧身将两人让入内室,何野带来的清茶在紫砂壶中浮动时,整个内室一片茶香。
何野先说起了明年开春要重建渡风大师故居的事,渡风故居倒塌了四年之久,重建师父的房子是长明的愿望,但故居所在地地段极佳,政府一直想征用,因为年中换了领导人,这块地才被松口。
长明听完这个消息,眼皮抬了一抬,用一种像是悲又像喜的眼神打量着何野,他很珍重地一点头,常年劳作粗糙的拇指抚上茶杯壁上已经变浅的雕花。
“于我而言是大恩,多谢小何施主。”长明以眼观鼻,双手合十,就要站起。
何野连忙捧着他的肩膀制止他,轻声道:“一点绵薄之力。”
长明仍然很感激地微微欠身,上头如狼虎,虎口夺食,何其之难,这块地能够等到今天的“豁免”,何野下了苦功夫,他心里有数。
关于这事,姜山听过一耳朵,但是不懂其中内幕,便没有插嘴,默默在旁给他们倒茶。
姜山杵着下巴,他发现,进入佛堂或者这种隐居仙人的居住地,何野总是很安静平和,好似真的半只脚跨入仙门一般,肉体凡胎下,只剩一副慈悲心肠。
实不相瞒,这样的何野,和姜山记忆中的那朵盛开的白莲花最相像,温和、善良,总是用心怀天下的目光看着他。
姜山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磋磨着木制桌面上斑驳的小洞,他的内心逐渐割席,一个声音告诉他,无论何野变成什么样,何野就是何野,他应该爱这个灵魂,而非只爱上那个阶段的何野。
可另一个声音很微弱地传出来,它说,爱是当下的一种情绪,当情绪转变后,没了激情,再爱只凭良心。
姜山很偶尔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思想,不过对当下走的大道没什么影响,都快结婚的男人了,媳妇儿变了点又怎样。
就在姜山发愣的时候,面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姜山下意识“啪”的用手背打落,逐渐清明的视线里,一个红红黄黄的绣了字的平安符袋摔在桌面上。
何野紧张地手一缩,说道:“吓到你了。”
长明和何野已经走开一会儿了,姜山太出神,一点都没察觉,眼看他们重新落座,才尴尬地说:“我刚刚发呆呢。”
求完符,姜山陪在何野身边,又听长明说了些佛门中规劝弟子要静心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何野看了看天空,似有下雨之兆,于是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长明站在门口,风吹动他的薄长衫,虽身如残柳,眼神却坚毅,他叫了句:“小何施主。”和何兆川一样的亲切。
何野缓缓转过身来,就见长明难得的欲言又止:“为什么不为自己求一个呢?”
为自己求难免太刻意,也会让内行人觉得这个人修行不够,何野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所以他宁死不求。
天气如他预料的一样,在他们刚钻进车里的下一秒,山里降下一层又一层的如纱巾般的雨雾。
车内音响在播天气预报,女主播表示,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全城有雨,局部地区雷雨。
何野挂挡,汽车钻出别院,行驶在一望无际的郊区公路上。
姜山手指揪了揪平安符袋下挂着的金黄色的穗,而后拎着小符袋上的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