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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
“只两年吗?”她再次诧异。
“呵呵,乔姑娘是不是觉得老身入府的时间太短?其实呀,咱们这府中的下人,凡是乐阳本地人士,入府的资历都没超过三年,因为西诚王是三年前才从京城搬来的,这王府也只建了三年而已。”
“嗯,这个乔心也略有耳闻,听说王爷本是京城富贾,后来立了大功,受当今皇上嘉赏,封为异姓王,赐了这富庶的乐阳领地给他。咱们王爷可是本朝惟一一个异姓王呢。”
“嘿,都说咱们乐阳富庶,天下人无不向往,可咱们那位王妃,大概是嫌弃咱们这儿,不是在娘家待著,就是在京城皇宫里待著,很少回来陪咱们王爷……”余嬷嬷不禁欷吁,“听西院的丫鬟说,咱们王爷常常独自用膳,用膳的时候还不忘在桌子对面多摆一副碗筷。”
“王爷真是痴情之人……”乔心不由心尖一颤,泛起怜悯的柔情,“要是能见他一面就好了,也不知这大名鼎鼎的西诚王是何模样?”
“想见王爷倒是比见王妃容易得多,”余嬷嬷笑,“他常在这府里四处走动,也没什么架子,总是温和地笑著,闲暇的时候还会跟下人聊几句,嘘寒问暖的,真不愧为一位平易近人的好王爷!”
“可我入府的这些日子,怎么从未有幸遇得?”她摇头不信。
“那是因为这些日子咱们王爷都住在西郊呢!”
“好端端的,为何要住到西郊去?”
“听说是在种田呢!”
“种田?!”乔心大骇,“堂堂王爷,居然去种田?”
“也不是亲手种……哎呀,老身也说不清楚,只听府里人说王爷要在西郊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反正跟种田有关。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明白那些,所以没有打听得很明白。”向窗外看了看,她收了话,“哎哟,天色真的不早了,再过一会儿,恐怕要到四更天了。”
“乔心絮絮叨叨问了这半天,烦劳嬷嬷了。”盈盈一拜,以示谢意。
虽然还有许多事情尚未明白,但该问的都问了,一个下人恐怕也只能知道这么多吧。
望著管事离去的背影,乔心露出隐隐的笑容。
这笑不同于她平时天真纯净的笑,而是带著一抹诡异的颜色。
***
白猫自从托乔心管养之后,变得十分乖巧,人们都说世上除了王妃之外,大概就只有乔心可以治服那个坏家伙了。
乔心自己也这样认为,然而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可以让白猫完全不听她的话——另一只猫。
一只黑色的母猫。
那黑猫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很有可能是一只野猫。
这一天,当乔心抱著小白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黑猫出现在房顶上,对著小白发出喵喵的勾引之声。
身为情窦初开的英俊少猫,小白哪里受得了这般引诱,顿时挣脱她的怀抱,直窜上房顶,跟随黑美人的脚步而去。
“重色轻友的家伙,你给我回来!”乔心急得在檐下直跺脚。
这下坏了,小白若与那黑妞私奔,西诚王妃失了爱猫,岂不是要拿她这个看猫之人治罪?
拿著绣娘的工钱,却干著掉脑袋的事儿,乔心觉得自己这桩买卖太亏本了!
她仰著头,一手遮住屋顶上射下来的刺眼阳光,一手提著裙子,追寻小白的踪影一路奔跑,只是下午亮白的阳光把她的双眼刺出迷蒙的泪花,猫的影子也在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儿,忽然,她看到一只大鹏栖落在屋瓦之间。
大鹏?
是她产生的幻觉吗?乐阳这样的繁华之地怎么会出现高峰之巅才能得见的巨禽?
怔愣片刻,乔心才发现——她看到的,不是一只大鸟,而是一个人。
只不过此人轻功了得,像鸟儿一样凌空飞起,翩然无声地落在屋瓦之上,而衣袖飘动处,又似鸟儿华美的羽翼一般,所以才会让她产生错觉。
她从未见过轻功如此之好的人,也从未见过施展轻功之时如此优美的人,一时之间,不由得看呆了。
然而,就在她发呆之时,一件残忍的事发生了。
那人一手抱起了小白,而另一只手衣袖轻轻一挥,引诱小白的黑猫顿时毙命,呜咽一声,坠落到院中。
乔心跑近一看,发现黑猫的脖间刺著一枚银镖,银镖正中咽喉处,就算是一个人也会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