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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甚是妥当,若是真个一股脑将所有事情都交于素问,只怕一时交接不下。
本宫见半夏认错态度甚好,这才缓和下来,吩咐两人共管此事,务必恪守命令,不得自作主张。
“你们不知道,本宫是担心崔卓清。崔卓清其人,才貌双全,颇善谋划。若是她贪恋权势,看上了陈文昊,后果不堪设想。”我向两人解释道。
半夏笑了:“崔尚宫便好,还能好得过公主去?况且,她和皇上隔着辈分呢,皇上又怎么会看上她?”
这孩子,还是太天真了。陈文昊的重口在史书上早赫赫有名,隔着辈分算什么?
我情知和她解释不清,于是转移了话题,问她们道:“你们说,若是真个要办什么曲水流觞,本宫是去,还是不去?”
素问想了想,回答道:“杨妃之计确实很是歹毒。公主既是皇上的宠妃,此时也有意将这份恩宠现于人前,自然要利用任何场合,此等盛会不可不去,否则惹人猜疑。然而既然崔相公亦有出席,倘使公主于眼角眉梢处略流露出些许留恋,皇上必然大怒;纵使公主对崔相公视而不见,然以崔相公素日待公主之心,此时久别重逢,心中焉能无感?只要稍有行为差池,皇上仍然会怒。权衡利弊,倒是两害取其轻,称病不去与会方好。”
素问一向沉默寡言。我再料不到不过是开玩笑一般的考问,她居然一下子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来,况且条理分明,头头是道,实在叫人刮目相看。
本着有功则赏的原则,本公主自是对素问好一阵称赞,接着说道:“素问,你想得虽好,尚有一条未提到。如今本宫独宠专房,似先前癸水不调,强留皇上在侧,已有许多人不满,如今若是称病,自然有心人会以此做文章,要本宫专心养病,不必忙着侍奉皇上。如此一来,却是与初衷相违了。”
半夏忍不住问道:“公主,婢子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公主解答。”
她经本宫教训那么一场,果然收敛了很多。
“讲。”我示意。
“公主心中既然对皇上无意,因何要他夜夜留宿飞星殿?”半夏问道。
我一时语塞。这个却不好回答了。
原因自然是有很多的。譬如说,我不愿陈文昊和其他女人弄出太多的孩子,以免将来拔刀相向时,为了斩草除根,造下太多杀业;又譬如说,陈文昊这些日子于床笫之事进境迅速,如此神器,是本宫一手琢磨,如今即将大成之际,不愿他轻易流落旁人之手;又譬如说,他血气甚旺,有他相伴而眠,等闲宵小不敢近身,倒少去许多噩梦折磨……
然而这些理由,却是不能直接解释给半夏听的。有的理由,太过残忍,本宫不愿时不时提起;有的理由,太过直接,拿这个当理由,本宫会觉得不好意思。
“只因本宫要让世人皆知,陈文昊贪恋美色,忘恩负义,好叫他大失民心,众叛亲离。”我最后向半夏解释道。
“公主,既然进退两难,却又该如何是好?”素问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我笑了。
“谁说进退两难?本宫去便是了。”我道。
杨思嫣的计策甚是巧妙。然而她忘记了一点,并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会以陈文昊的意志为先,小心翼翼,不敢触怒,若是不小心惹火了他,便觉得天塌地陷、再难翻身了一般。
本公主哪天不惹陈文昊发上一回两回火?早就习以为常了。
要打人一巴掌,再给些甜枣,将人给哄回来,这才叫本事,才是保持感情新鲜不乏味的秘笈呢。她杨思嫣只晓得小心翼翼,逆来顺受,差的太远了。
曲水流觞宴,是自以为是的郑蓉锦和杨思嫣给本公主设置的难题。意在令帝心猜疑,或者龙颜大怒,好叫本公主失宠。为了这个目标,她们必将使尽浑身解数,动用全部资源,确保曲水流觞宴的顺利举办以及崔伯言的出席。
然则她们不知道,这也是本公主的机会,一个将计就计,借着崔伯言将崔卓清彻底逐出皇宫的机会。
在本公主看来,一个崔卓清,比她们一票人加上王婉瑜还有存在感。
男人,是很难拒绝一个家世高贵、才貌双全、又足智多谋的女子的,如此尤物便在本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叫本公主如何不惊?
毕竟,若是崔卓清和陈文昊联手起来,本公主的日子便不那么好过了。
☆、曲水流觞宴(一)
次日夜里陈文昊果然提及三月初三上巳节曲水流觞之事,说是郑蓉锦提议,皇后王婉瑜欣然应允的。我懒懒地只说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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