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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抖,笑道:“谁若猜中了,这里头的两个金锞子便是他的了!”
因杜瑕是主子,那金锞子一个便得一两重,两个就是二两,合二十两银子!好大一笔钱!谁不爱财?且还是大年好意头,便越发起劲,恨不得绞尽脑汁的想起来。
众人又先后说了好几个,皆不中,正气氛热烈之时,却忽听外头一阵夹杂着惨叫与哭喊的喧闹声猛地炸开来,仿佛是什么地方乱了。
大家登时一惊,早些年就曾经历过战乱的杜河与王氏却不由得脱口而出:“难不成是打进来了?”又转头叫人快快收拾细软。
“莫要惊慌,”杜文忙站起身来,抬高声音喊道:“前方战事虽然吃紧,可城中依旧安全,北边也未曾有任何城镇被攻破的消息传来,想炤戎也不能双腋生翅,哪里就打进来了!”
他日日上朝不说,师公唐芽更是器重非常,当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天下情报汇于一处。若真有什么消息,便是几个皇子不知,怕他也能提前听到风声,自然有这个底气和信心。
听了他的话,众人这才略安稳了些,只因不明就里,依旧难掩担忧。
杜文先叫人护住院子,又打发彭玉带人出去探查情况,彭玉即刻领命去了。
彭玉走后,杜文又对何葭与杜瑕道:“你们且同爹娘回后院带着,若有什么动静,先叫人护着从角门走!”
何葭死活不肯,杜瑕也不愿意,只一针见血道:“如今是外头先乱起来,若是旁的事也罢了,不过虚惊一场,可若真是城破了,这兵荒马乱的,三更半夜滴水成冰,角门也是同大街的。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行动不便,又能逃到哪里去?还不如大家都在一处,好歹也是个相互依仗。”
她还有话没说出来:便是死了,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一群人又是一番争论,哪知还没争出个结果,却见彭玉已经去而复返,麻利回道:“老爷,打听清楚了,并不是外头的人打进来,却也出了大事。前头大相国寺僧人们正分发佛果并热粥,不知怎的就有几个人闹将起来,动了手,伤了人,见了血。这倒罢了,里头竟掺着一个十二皇子,详细情况虽不知晓,可听说伤的颇重,半边脸上全是血,好像还伤了眼睛,那头已然乱了,二皇子也得了信儿,正派人缉拿嫌犯呢!”
佛教乃是大禄国教,因宣扬慈悲为怀,今生受苦来世享福,越是战乱饥荒年间越盛行。一众僧人逢年过节便会在寺内外分发佛果、热粥、馒头并御寒粗布衣裳等物,着实接济了不少百姓,可也不乏贪小便宜浑水摸鱼者,是以几乎每年都能闹几出。
因那处每到佳节人流巨大,也吸引了许多摊贩买卖,很是热闹,多有百姓前往玩耍消遣,只是没想到,十二皇子竟然也在。不光在,竟然还受了伤!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杜瑕一听,与杜文对视一眼,知道今夜甭管是守不守夜,估计都睡不成了。
最受圣人宠爱的十二皇子在这般敏感的时候给人重伤,偏偏负责全城治安的是二皇子,想来他的头都要炸了,必然要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查嫌犯。
杜文苦笑一声,道:“万无一失,可不就百密一疏了!”
方才杜瑕出的灯谜,谜底便是万无一失,可还没人说出来呢,外头已然百密一疏,叫有心人捅了这天大的篓子!
一旦出了这样的事,闹不好便是掉脑袋的结果,饶是杜文平时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敢大意,忙同杜瑕一起点起人马,先赶在士兵围过来之前将自家上下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搜了一遍,人员也都清点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和物混入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熊熊燃烧的火把就将整个开封城照的恍如白昼,就连中心御街两旁的排水沟渠和几十处桥底也都十分清晰,不管什么人都无处藏匿,稍后果然有一队甲胄齐备的人马过来敲门。
因他们也知道这家的女婿正是在前线打仗的副将,家中也有几位命妇,且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娃娃,当家男子也非善类,并不敢造次,言辞间也颇客气,只说奉命行事,万望担待云云。
因杜河等人老的老,小的小,何葭腿伤未愈,不得久站,便是杜文和杜瑕兄妹二人在前院与后宅分别招呼,也十分配合。
杜瑕还叫刘嫂子带着厨房的人提前煮了驱寒汤,十分理解的对打头的军官道:“晓得,你们只管查看就是了,只后头有老人和孩子,受不得惊吓,万望轻些个。天寒地冻的,诸位兄弟稍后且饮一碗姜汤驱驱寒气再走不迟。”
遇到这种情况,摆谱或是赛银子都不好使,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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