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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出了点儿问题:
牧植,似乎不是读书的料子。
他也蛮用功,也谦虚好问,可不光在记忆和背诵方面远没有杜文与牧清寒那种迅捷,甚至对诗词文章的内在理解也不够通透。如果这篇文章不提前拿出来给他掰碎了揉碎了讲清楚,他几乎要花费大半个月才能背下来!可同样的数量如果交给杜文他们,用不了半天!
诚然杜文和牧清寒天分出众,然而这种显而易见的差距也确实不容乐观。
这就算了,牧植在写诗、做文章上头也几乎没什么灵气,写出来的东西就连杜瑕这半个外行都只能觉得中规中矩,全无出彩之处。杜文看过一回,也是直言不讳的对自家妹子道:“这小子没戏呀!”
一山还有一山高,能中举的,谁不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饶是天分过人,也不敢有所懈怠,更何况牧植此人……瞧着天分也不如何出众的。
一句话,除非再针对全国官吏和预备官吏进行一次大规模屠杀,造成极度空缺,否则想凭这种水平中举?还是做梦快些。
显然牧植对自己的情况也有所察觉,见婶婶看着自己的卷子半晌不说话,也有些沮丧,喃喃道:“婶婶,我是不是特别笨?”
这会儿天也冷透了,西北罡风呜呜咽咽,吹得一应树木都枝枯叶落,原本花团锦簇的院子里也一片萧条,墙根儿只剩下一团蔫儿哒哒的枯草混在已经有些脏了的残雪之中,同他的脸一般萧瑟。
杜瑕挺犯愁,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捏了捏眉心,挺斟酌的说道:“话不好这么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于此道可能确实差了点儿天分,但假如真去科举,我个人感觉,秀才功名未必不敢想。”
牧植刚觉得有些安慰,旋即又闷闷道:“再往上就不成了是吧?”
他叔父可是状元,虽然是武状元,可文举也是正经举人呢!便是婶婶的兄弟也是文举榜眼!一众好友也不乏三鼎甲者……
都说青出于蓝,然而轮到他这里,难不成就只能得个秀才?
面对这种情况,杜瑕也是真觉得棘手,可能打从一开始起,她身边出没的全都是学霸级别的,她本人又有基础,才学也不差,所以导致……眼光有点儿高?
这话实在不好说死了,假如直接告诉这孩子你这辈子想科举取士是没指望了,又怕打击坏了;可若是一味含糊,岂不是强行与他编织虚无缥缈的梦境?假如一直坚持下去,屡战屡败,反而耽搁正经长处,当真是诲人不倦,耽搁一生。
思及此处,杜瑕就觉得自己肩头重担足有千钧,颇有些养儿子的艰难。
她飞快的在心中整合一下语言,然后语重心长道:“植儿,科举一事十分复杂,一句两句话也是说不清的。诚然要有才学,可也与时运息息相关,再者考官的口味,圣人的喜好,天下时局等等。婶婶并非考官,更非圣人,说的也不过是自己的浅见,你可供参考,却不需严格尊崇。”
见牧植似懂非懂,可脸上到底好看了些,杜瑕也跟着吐了口气,又道:“退一万步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使人明理,便是不考科举,难不成就不读书识字了?便是经商,还是儒商更受人敬重哩。”
等好歹帮牧植调整好心态,又笑着送走了他,杜瑕才有空思念起远方的牧清寒来。
唉,像这种关乎旁人前途命运的大事,尤其自己并未亲身经历过,终究能给的只有建议,而无法指引。
你啊你,快些回来吧,平平安安的回来!
杜瑕重新恢复了正常生活,开始交际、作画本,偶尔做做手工,以及每日必要同儿子玩耍一番,加深感情。
毛毛还小,又有一大家子人围着,那小家伙倒是不想爹,或者说目前尚未建立起关于父亲的概念,终日笑呵呵的。
随着一天天过去,他渐渐张开了,越发白胖,眉宇间也更像牧清寒,每每杜瑕看时都会感慨遗传的神奇和伟大。
小东西倒是挺好养活,能吃能睡,又颇好动,这会儿有些认人了,更加爱缠着杜瑕。只是却不需要一直抱着,便是杜瑕伏案工作,也不过隔一小会儿就咿呀几声,手脚乱挥,要个亲亲摸摸,同他说几句话罢了。
杜瑕就笑,心道牧清寒也是这个性子,没准儿他小时候也是这般,又爱撒娇,爱粘人,却又不过分,只叫人舍不得不疼。
都说要赢在起跑线上,杜瑕虽然没有一定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执念,却也不愿意他碌碌无为,闲来无事便会念诗与他听。
这日阅读到《诗经》里的一首《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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