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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就没法挽回了。想到这里,牛大力急问:“党员登记表是单独放着,还是跟其它文件混在一起?”
高启明摇摇头:“这……不知道。”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牛大力一直在睡觉,也不知道出去扫荡的敌人回来了没有?党员登记表被发现了没有?他感到事情严重,急切地问高启明:“李局长有什么具体指示?”
高启明说:“四区区委已做了最坏的准备,争取尽快把这四十多名党员转移出去。不过,就怕时间太短,来不及。李局长让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党员登记表弄到手销毁掉。节不能落到敌人手里。李局长也知道,难度很大,很危险。可是,万不得已啊!为了这四十多名同志和他们家属的安全,你一定要想法克服困难,千方百计完成任务!”
高启明走了以后,牛大力陷入了深思,在戒备森严的鬼子岗楼里把党员登记表偷出来或是销毁,谈何容易,太艰巨,太危险了,弄不好要丢掉性命!但为了四十多名同志的生命,再艰巨,再危险也得要完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到岗楼去,看看鬼子扫荡回来了没有?党员登记表被发现了没有?然后在决定下一步行动。事不宜迟,越晚越不好办。牛大力忘记了饥饿,急匆匆向岗楼走去。
渡口是个大镇子,东临滏阳河,南靠沧石公路,水陆通衢,交通枢纽,四通八达。南来的煤炭、石料、陶瓷,北来的食盐、百货,都在这里卸货,然后运往附近各县。附近各县的棉花、粮食、土特产,又集中在这里装船装车发往各地。
鬼子的岗楼修在镇东南滏阳河和沧石公路的交叉处,居高临下,东可封锁滏阳河,南可遏制沧石公路,形势十分险要。自从鬼子在这里安上据点以后,渡口镇便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街上的大部分店铺关了张,有几家虽然开着,因兵荒马乱,赶集上街的人很少,买卖也很萧条。偌大镇子空落落的,颇为冷清。
牛大力来到街上,一边往岗楼走,一边想着怎样才能把党员登记表偷出来销毁掉,可能会发生什么预想不到的意外,如何进行应付。想着想着,不觉来到了岗楼前。万幸的是出去扫荡的敌人还没有回来,这就是说党员登记表敌人还没有发现,还有扑救的可能。他高兴极了,紧张的心也比先前松弛了一些。他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满脸堆笑地走到两个站岗的日本兵面前,用半通不通的中日混合话与他们闲聊起来。
牛大力问两个日本兵:“皇君的###还没有回来?”
一个日本兵说:“没有。你的###的没去?”
牛大力用右手指了指脑袋,十分惋惜地皱着眉,说:“感冒的干活,头疼大大的,不能去,错过了大大发财的机会,很可惜的。”
正在这时,从滏阳河方向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牛大力回头一看,见是出去扫荡的敌人回来了,正从滏阳河大桥走过来。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一片嘈杂。山田勇男骑在一匹栗色的高头大马上,两肩落满尘土,脸上沾着污垢,阴沉沉的布满杀气。牛大力急于知道党员登记表的下落,急忙快步迎过去。他来到城门时,山田勇男正好走进城门。牛大力迎上去,殷勤地陪着笑脸对山田勇男说:“队长辛苦了,这次###收获一定大大的,土八路消灭的不少?”
山田勇男见是牛大力,脸色缓和了许多,露出一丝笑容,说:“吆唏!这次###收获大大的,捣毁共产党一个区委机关。不过,共产党狡猾大大的,全都逃跑了,一个的也没有抓到!”说着,两手把马鞭窝成弓形,发泄他对共产党八路军的仇恨。
牛大力一边听山田勇男说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在队伍中寻找谁拿着抄来的文件。他发现浅井伍长背着个沉甸甸大包袱,鼓鼓囊囊的。
牛大力判断那一定是抄来的文件。为了搞清底细,便离开山田勇男向浅井走去。离浅井还很远,便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浅井太君,辛苦大大的!发财大大的!”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肩上的大包袱。
浅井被这个大包袱压得肩背疼痛,疲惫不堪,没好气地说:“金票的不是,土八路文件的干活,累人大大的!”
牛大力听说包袱里是文件,心顿时紧张地怦怦地狂跳起来。党员登记表就在眼前,他真想夺过包袱抢出党员登记表。可是,不成啊,这样会弄巧成拙,不但得不到党员登记表,而且会暴露自己,坏了大事!他警告自己,不能莽撞,一定要沉着、冷静,千万不能引起敌人的怀疑。想到这里,牛大力讨好地对浅井说:“你的辛苦大大的,我替你背一会儿,你的休息休息。”说着,从浅井肩上取过包袱,挎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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