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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母亲在发现她怀孕后,不得不偷偷将她带到长安城郊外的一栋小屋住下且待产,母亲劳心劳力的照顾她,一直到她生下孩子再回京城,接着,还得对外谎称她已在他城嫁人,只是丈夫在带着她们一行人返乡途中病死了,可怜的她顿时成了年轻的寡妇。
他使她的人生变了样,她可以无怨也无悔,毕竟他给了她最珍贵的翔儿,可是,对一个曾经温柔关怀、亲密相拥的女子如此视若无睹,实在可恨!
忍无可忍的激动情绪顿时排山倒海的涌上心坎,她粉脸丕变,拉起裙摆,急匆匆的冲上前就想好好质问他一番,但许是心太痛,身子又太过虚软,她才奔上前,脚步却一个踉跄。
乍听身后响起脚步声,邢鹰并无太多感觉,但在听到不稳的脚步声时,身体却立即有了反应,一个转身,他及时扶住差点跪跌在地的人。
瞬间,两人身形同时一震,四目相交,无言相对,一对泪眼是带着控诉的悲愤,另一双黑眸却有着不可置信的疑惑。
因为,他不该有这样的动作的,他从不慈悲!
宁妃在他眼前自刎时,他眼眨也不眨一下,这个女人就算跌倒,也只不过有些皮肉伤,就算她长得再美丽,手再怎么吸引他,也不足以使他对她伸出援手。
只是她动也不动,一双控诉的眸子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难道……
“你认识我?”
他忘记她了!瞬间,左潆潆的胸口像是被几百斤的巨石压迫着。才不过几年的光景……
她喉头泛酸,不得不双手紧握,免得当场就狠狠的掴这个负心郎一记耳光!
她逼自己挺直腰杆,再好好的看看眼前的男人。
他的确是变了,虽然仍是一袭精致黑袍,但浑身上下不容忽视的尊贵气息更甚,还有那张俊美的脸庞多了抹成熟的内敛,但内敛中又带着令人胆颤的冰寒戾气。
他是变了,变成一个没有温度的男人了!
久久无法言语的她,终于在心碎之余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应该’认识你吗?”
他难得有耐性等一个女人开口,却是等到这一句话?
她是指他往自己脸上贴金?邢鹰冷笑一声。真好笑,他对什么事都可以很认真,也可以不择手段的争取他想要的东西,但女人却是惟一的例外,因为他根本不必想,就有一大堆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左潆潆看到了他眸中的轻蔑,更可恶的是,那真的是一双对她完全陌生的眼神,而她竟然为了这种男人牵牵挂挂了五年多!一层雾气迷蒙了她的视线,热烫的泪水浮现,但她很清楚这其中的情绪,有太多是对自己的怒气。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至少……至少……该记得他们曾经深爱过啊,怎么可以……
此时,她朦胧的视线见到驾驭马车的彭大叔已朝她走来,她急急低头,拭去泪水。
彭冬是个安静不多话的中年人,先是看了俊逸但严峻的黑袍男子一眼,才看向左潆潆,“左姑娘,没事吧?”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笑,“没事。”看着他手上提的油布包,她迅速转移话题。“看来彭大叔买到我们的午膳了?可怎么办,我好像不怎么饿耶,那换我来驾车,彭大叔到马车内用餐,吃完我们再换手好了——”
“不,这怎么成?路途遥远,我看我们别耽搁了,先上车吧。”
彭冬察觉到空气中的凝滞气息,还有左潆潆那双被泪水洗过的双眸,他相信与这名长相不似中原人的俊美男子有关,但他们行镖的规则就是不多事、不多问。
左潆潆点点头,看了不看那名伤透她心的男人一眼,很快的跑到前面的马车坐了进去。
那个人不同了,可是就算不同,他怎么能……怎么能完全忘了她?看着放在一旁的包袱,将它拿到膝盖上打开后,她从里面拿出细细折迭好、绣有狼图腾的“面幕”,它是一块这面之巾,也是他当年留给她的信物,不管她到哪里总是珍藏着,但那个可恶的家伙……
泪眼朦胧的看着车窗飞驰而过的山中景致,左潆潆觉得,“那个人”比那一年离开她时更远了。
第二章(1)
六年前——
时值夏末,一行来自西突厥的使节团本想抄近路入大唐的太原。再转进长安,可没想到竟策马误入这片翠绿山林。
队伍居中的是一名龙眉凤目的男子,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王者的强悍气质,一双深邃黑眸在层峦叠嶂的山林里逡巡着可能的出口。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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