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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通知任何人,立刻就准备进行器官捐献。
“这……这个……”苏雁有点语塞。
许翊朝她调皮地笑了一下:“这个意思就是,万一我现在开车闯个红灯把自己给忽悠了,医院直接就能把我拖走随便摘个眼角膜心脏什么的。”
苏雁一下就被噎住了。这……这什么人啊。
看到苏雁瞠目结舌的样子,许翊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他转过头望向苏雁,像是在保证什么似的说:“我开玩笑呢。现在有你在,我不会的。”
?
5555、努力!奋斗! 。。。
苏雁小心肝又是一跳。勉强回了神,她忍不住嘀咕:“真晦气,你干嘛要弄这玩意儿。”
“在美国,你领驾照的时候,都要登记这么一个玩意儿。——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捐献。”许翊云淡风轻地说。
“那你干嘛要选择捐献?”苏雁好奇。
忽然听到许翊一声轻喟,苏雁转头看了一眼许翊,忽然发现许翊也刚好转头朝她看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苏雁忽然心中一动,假装不经意地把视线移开,然后很轻松地说:“好啦,知道你不是Learner的我就放心啦。待会上了二环你可别使劲开啊,这是天朝,限速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因为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许翊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哀伤,可能也有一丝悲凉。苏雁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尤其在面对许翊,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神经就好像被放大了十几倍似的,他任何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地被她所捕捉,甚至他的一个眼神,他的一个笑容,都能被她解读出其中的含义。刚刚许翊的眼神让她很后悔,她不希望因为她无心的什么话语,而让阴霾笼罩上这个小太阳般发光的男孩身上。
许翊却轻轻笑一下,才若无其事地说:“我领驾照的那天,就是我妈走的那天。”
苏雁一下子后悔了起来。她费劲地想找点什么话来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吃力地冒出了几个单词:“I’m sorry or that……”
“你不用感到抱歉,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开了很久的车,不过是偷摸地开,那天是第一天正式地开车而已。然后领完证我就去医院送走了我妈。”许翊平淡地说着,不带一丝停顿,也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说得不是自己的故事,“我把我自己捐了出去,也把我妈的眼角膜捐给了一个叫Cathy的12岁加州女孩。”
“我觉得,你一定很爱你妈妈。”苏雁想了一下,慢慢地说。
“噢,你不会觉得我很不孝吗?”遇到一个红灯,许翊踩了脚刹车之后,转头看苏雁。
迎上他的目光,苏雁一字一句地说:“死亡并不能使人分开,能使人分开的只有遗忘。当有人离去了,说出来那些希望对方忘记的话,终归都是违心的,谁不希望能在别人的记忆中留存属于自己的记忆?对于那些从生活中离去的人而言,你的记忆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痕迹,我相信,你的母亲不仅仅活在你的记忆里,她的眼睛,也活在了另一个与她素未谋面的人身上,那个人的记忆里永远都会跟你一样,保留有对你母亲的感恩和尊敬,这个应该是你给你母亲最后的爱。”
绿灯重新亮起,许翊55、努力!奋斗! 。。。
没有再看苏雁,而是专心的凝视着前方。但是苏雁发现,他的嘴角有了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眼角也流露出了一种柔软的光辉。心里一下子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起来,苏雁也微笑着重新扭头看窗外,窗外的景色在飞速的后退,一如他们在不停的大步向前一样。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苏雁惬意地享受着透过车窗洒进来的阳光。
“你精神挺好啊~”许翊忍不住调侃地开口,“我还以为今天接到你你肯定差不多半死不活了。”
苏雁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就乐意这样,这叫痛并快乐着。”
“别扯淡了,没多少人能痛并快乐着,这么矫情的人只能去央视。正常人眼睛只会往一个地方瞅,自己的周遭以及将来。”许翊说着,还不安分的伸手指比划了下眼前。
“哈~”苏雁一下子笑了出来,“我觉得人的行为往往跟自己的身份有关,对行为的选择完全源自于对自己身份的想象。更文艺的现实是,身份决定着日常生活还有交往。隔阂出现,习惯形成,身份总是牢笼,区别只在于笼子是纸糊的还是金镶的,自己是想做能做金丝雀还是小秃鹫。”
许翊好笑地问:“那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苏雁眼珠子一转,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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