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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真不得一日闲暇。
“坐吧。”宁湖衣拂袖落座,看五人纷纷寻了位子坐下,满含期待地向他看来,反倒不说器灵,只收敛了神色,问道:“炼器讲究何法?”
五人以为大师兄显宝前想卖个关子,不好拂了他的意,思考了一阵,众说纷纭。
“天材地宝!”云蕊嚷道。
“精妙阵法,炼化之力。”云海道。
云宇附和,又添道:“悟性。”
“还有……炼器之人的修为。”修为最高的云睢面上有些赧然,因他们炼器一道总过分注重灵器辅力,少有一边炼器还一边潜心修行的,因此修为都有些低下。他却觉得法器既是修士所炼,便也与天道气运有关,更接近天道的高阶修士炼出的法器自然也要更好。
“不然。”宁湖衣略作思索,摇头缓道:“纲要所述不虚,但仅为根基,并非要领。炼器炼器,所炼虽为器物,其实是以修士为媒介让天材地宝得以沟通天道,就如修士进阶一般,辅以灵力阵法使物材进阶。因天道循环自有气运,所以炼器并非万无一失之事,同一物材、同一阵法,甚至是同一人炼出的法器都有不同,皆因人、物各有缘法机遇,不可强求。那么,既然大家不论深浅结果都不尽相同,那器修所修究竟为何?”
宁湖衣顿了顿,见无人应答,也不在意,抿唇一笑,慢条斯理道:“我观世间炼器大师,多苛求珍材至宝、强力阵法,辅以滔天灵力,务必要炼出世间独一无二的高阶法器来,其实不然。凡事凡物皆有定数,就算是最低等最不起眼的材料也能炼出绝佳法器,只要寻到适合它的法阵灵韵,以身为介沟天通地,发挥出炼材最大的本能,如此炼出的法宝未必不比更高一阶的差了哪儿去。”
云蕊撅了撅嘴。这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跟活了万年的老怪物似的。听他说什么“我观世间炼器大师”,仿佛修真界中所有的炼器大家他都见过一样。可他才几岁,修为比他高了好几阶的云睢师兄都不敢这么说呢!
其余几人心性不似云蕊单纯,听宁湖衣话中再三强调气运、定数、不可强求等等,以为他暗中显摆自己法宝结灵多么难遇,或是怕有心之人抢夺所以警告在先,心有戚戚地互看了一眼。
宁湖衣垂眸,不动声色地握着右腕转了转。话他已经说了,至于听的人能有多少感悟那就无关于他了,于是不再迟疑,伸出手掌平置于桌上,中指微屈,掐了一个手诀。
几人知道这是召灵的法势,不由得屏息以待,便听宁湖衣口中念了一句什么,衣袂霎时如惊涛拍岸腾卷而起,袖中飞出数道金丝,于掌中缠绕成一颗数寸来大的金球,旋转半刻后金丝自顶端盘剥而下,缓缓绽成一朵半开的莲花,花蕊处隐隐现出一颗光洁圆润的珠子来。
还以为是什么不世法宝,不过一颗普通鲛珠,比寻常东珠稍大一些,还残留着西海鲛人独有的妖息。可待金光渐渐散去,鲛珠正中紫息熠熠,分明是结灵之相。
“结灵四十九日,需不断供养灵力直至器灵灵体稳固。引灵入器时会触动器灵魄心,若得回应,便可与之结下契约。”宁湖衣说罢薄唇微张,淡青色的灵气丝丝缕缕从口中溢出,长了眼睛一般直冲鲛珠而去。
灵力似涌泉不竭,源源不断没入鲛珠内。看宁湖衣毫无顾忌地当众吐哺,众人面上多是好奇,唯有云睢变了脸色。
眼前这东西真是法器?一颗鲛珠……算什么法器?!
云睢盯着宁湖衣掌中之物,满脸不敢置信。他入门一旬有余,因好学上进,曾得掌门恩典可自由出入藏书阁,时至今日算得上博览群书了。他知道西海鲛人属于半妖,浑身是宝,所织鲛绡更是天然的高阶防御法宝,但由它们泣泪而成的鲛珠除了装饰,毫无用处!因为鲛珠是死物,无法储存修士的灵力,也就凡人欣赏鲛珠的光彩千金求之,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将鲛珠炼成法器,更遑论由器生灵了!
撇开这个不说,就说鲛珠外缠绕的金线。若他没猜错,这应当是上古邪器锁魂笼!传说锁魂笼为上古魔主所有,以玄武之筋合九千魔族头颅炼制而成,虽名为笼,形似手串,可伸可缩,平时缠于腕上,颅骨变化得极其微小,肉眼不得而见,因此不似念珠反似细线。
锁魂笼能封世间所有魂魄,阴毒至极,经上古高僧喋血度法后才显金光佛相,佛头即是高僧舍利所化,因浸淫太多邪气,舍利也成了黑红相间混浊不清的一颗,此刻正坠在宁湖衣腕下!
云睢敢做此想并非胡乱猜测。拱卫鲛珠的金线虽有光鲜外表,内里飘散出的血腥邪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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