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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法,在下保证只为救助更多的病人,决不谋一己之私利。”
方丈却依然面无表情:“此事恕老衲爱莫能助。”
“大师……”雨薇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你这老和尚,心肠为何这般冷硬!”司马昭愠怒地插口道:“还说什么慈悲为怀,普济众生,我看你才是以赠医施药为幌子,把着一张药方,图谋一己之私利!”
那方丈垂眸不语。
司马昭拉过雨薇,气恼道:“我们走吧!”转头又对那老方丈冷笑道:“若此后,有更多人死于疟疾,那便是你见死不救之故!”
方丈微阖的眉眼轻颤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眼子上,似要开口,却只是手捻佛珠念了声:“阿弥陀佛。”
“笑话!”一声冷笑打破了沉寂,说话的却正是坐在禅房里的天机公子,“两位在此口口声声要求大师慈悲为怀,求之不得便质问责难,但两位又可曾想过,你们自身怀着多少诚意而来,对于两个连真实身份都不愿告知的陌路人,大师又凭什么让你们予取予求!”
天机公子廖廖几语竟说得两人无言以对,静了良久,才听得雨薇开口叹道:“公子说得的确不错,方丈不愿赐方,只怕是已经看穿了我们的来路。若如此,大师尚能以礼相待,赠药施露,其胸怀就非一般人可比。对此,在下已心存感激,绝不敢再奢求什么。对于适才的不敬,还请方丈和公子恕罪。”
她说完,深揖了一礼,转身要去。
身后却传来方丈的叹息:“或许是老衲太过执念了……也罢,青蒿露的制法,本是公子所授,传授与否,就请公子决断吧。”
“方丈倒是好,把这个难题推给我?”天机轻笑一声,“其实方丈的执念,在下也明白——救治了魏人,就可能在此后的战事中,死伤更多的吴人。但佛亦有云,‘众生平等’。在生死疾病面前,世人皆是一样的,既如此,又何必分魏人吴人?”
“是啊,‘众生平等’。”方丈了悟似的叹道,“既然是说众生的法性平等,那么对众生的慈悲喜舍之心也应是相同的。先前,竟是老衲闻道太浅,以致放不下执念,拂不去心尘……”
雨薇听得他们忽然谈禅,虽不甚了了,但也听出了事情的峰回路转,不由心中大喜。果然,听得丈道:“那么,就请两位施主稍待,老衲这就将青蒿露的制法写与两位。”
“多谢大师。方丈的恩德,在下没齿难忘。”雨薇由衷感激。
见方丈大师转身离开,她又转而向天机公子揖了一礼,刚要开口致谢,却听得他先淡笑起来:“姑娘不必谢我,那些个所谓佛理禅机只是在下随意胡扯。之所以说服方丈大师,纯粹是倾佩姑娘的为人和胆识……唉,想不到,曹营的医官竟会是一个女子……”
雨薇听他一句就道破她的身份,不由地暗暗心惊,只觉得眼前之人坦荡言辞之下,有着另一种的深邃莫测。
而此时,久未出声的子上却突然开口:“不管怎样,今日之事,足见公子是心怀慈悲之人,既然如此,何必要身在吴营出谋划策卷入战事。公子应知,战争所致的生灵涂炭,远甚于疟疾瘴疫?”
“人逢乱世,除非有强大到能临驾于一切之上的力量,否则,选择一个正确的立场才是最明智的,这样的道理足下不会不明白吧?”天机洒然一笑。“战争是战争,治疟便是治疟,我只是渴望一场公平的战役,不想未战先嬴罢了。”
“那么,公子就如此肯定,您选择的立场就是正确的?众所周知,如今之世,也只有大魏才有足够的实力驾临天下,以公子之才,何不另择良木。”子上道。
“您这是要作曹魏的说客吗?在吴国境内敢说这样的话,足下倒是够大胆的!”天机冷笑起来,“但倘若在下如此轻易就能改变立场,那还是世人眼里的‘天机公子’吗?”
雨薇一心惦着青蒿露的事,却没想到司马昭会和天机公子说这些。她转头,却正好觑见子上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下不禁愕然。
正在此时,方丈大师将写好的青蒿露制法拿来给雨薇。雨薇忙连声道谢,急急拉着子上告辞。
子上似乎犹疑了一下,却终究跟着雨薇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纵火
几经周折,江若与司马昭终于在当夜潜回了江北。回到疫营的那一刻,正好是雨薇的疟疾再度发作的时候,虽然因之前服了青蒿露,症状减轻了不少,但连日的劳累加上寒战发热的不适,还是让她整个人憔悴萎顿了许多。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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