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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坦在船舱里焦急地等待着,阿德一见到她就扑进她的怀里,枕在大腿上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阿德睁开眼,就看见息坦惊慌的脸。阿德打了个哈欠,一把把息坦拉到怀里来,“别怕,那龙已经死了!”
“不是啦!你睡了三天了!现在外面刮暴风,我们的桅杆已经断了!”
“”
阿德急忙爬起来,上甲板一看,果然一片狼藉,门外狂风大作,巨浪滔天,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
“哇,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一块碎木板被海浪打得直飞过来,险些插在阿德头上。身后有人一把把阿德拉了进来,正是李禄。
李禄牢牢地插了门,把阿德带回底舱。所有的水手都在这儿,见到阿德终于醒来,本来有些单一的脸都泛起了笑容。“少爷,您委屈一下,还是坐在地上比较稳,椅子都被我们劈了!”水手们拥着阿德,坐成一团。
“我们暂时很安全,”李禄向阿德耐心地解释,“我们的船够大,也够份量,有二十门玄武大炮在舱底压着,这舱顶空气充足,是不倒翁的设计原理,就算打翻了也能立刻翻过来,就是风把顶上的三层船舱都掀飞了也不打紧,当初设计时底舱和上三层不是相连的,保证底舱不会露天!”
阿德点了点头:“那只有缩在这儿等风停了,把息坦也叫来,咱们讲一会儿故事吧!”
“哪回的故事也没这回好呀!要能活着回去,可够我吹上一阵了!”
又有人说:“奶奶个熊!老子刚要敲两颗龙牙下来,这鬼风就刮起来了!害的老子只摸到一手的龙口水!”众人纷纷哄笑了起来。
暴风不停的刮,时大时小,可就是最小的时候也上不得甲板。真如李禄所说,顶上的三层齐齐的被风暴扯掉了,船反而更稳了一些。走运的是,三条船始终能尽力保持在视野之内,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阿德和息坦依偎在船舱里,倒也十分快乐。可是日子久了,人人都焦躁起来。息坦已经近两个月没上过陆地,时常呕吐,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一个是阿德抱着过的。
“阿德,我恐怕不行了!我的头好晕。”阿德把息坦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息坦的小命就从手指缝里溜走了,心里说不出的担心,在甲板下晃动的生活也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正在这时,甲板上传来值班水手几乎歇斯底里的欢呼:“风停了!风停了!陆地!”
终于站到陆地上,阿德和息坦都有些头重脚轻,所有的人都是一样。在海上摇了两个月,天天都有性命之忧,现在不摇了,走路也晃来晃去的。他们在岸边修整了三天,第四天得知,他们又回到了印度半岛,不过是在北部,一个叫做孟买的城市里这儿不远。
“感谢佛祖!”息坦轻轻的祈祷。
这里是穆斯林和佛教徒斗争正激烈的地方,但至少是还有印度教徒一席之地,似乎仍是佛陀显灵救了他们一命。阿德意识到,只要他们在印度支那半岛沿岸,就一直风调雨顺,显然是佛的加持,伊斯兰教的神似乎对印度教徒相当敏感,没被整死真是命大。
“可恶,你给我记住!”阿德在心里大声的咒骂,给安拉记了一笔小账。
三艘船的破坏都相当的严重。阿德和李禄、息坦好好商议了一番,修船至少要一个月,带着息坦进入穆斯林世界无异于绑着炸弹,阿德思前想后,唯有自己一个人继续进发了。阿德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服两个人,(其实李禄是他说服的,息坦是佛祖说服的。)临行前,阿德给息坦留了一封信要她带回去给春梅,嘱咐了李禄,带齐随身物品便向城里出发了,而李禄修了一个月的船,也带着息坦按阿德所说沿海岸航行,开拔往大宋归去。
且不说李禄和息坦一行人是否能安然回到大宋,单说阿德孑然一身,没脑子的向北进发了。一路上,阿德陆续发现了几件不太重要的事——没钱,没水,渐渐也没吃的了,还有,我现在在哪儿?
在孟买,阿德换了一套阿拉伯人服饰,由于华贵衣衫在马德拉斯引起的麻烦,阿德换了一套很普通的装束,由于心灵术的妙用,阿德很快和当地人聊熟了。但是,阿德没明白大家告诉他“前面是沙漠”的真正意思,带的腌肉使自己渴得很快,一大袋的水不到三天就喝完了,因为马也喝了不少——阿德急于穿越印度大沙漠到达伊斯兰堡,一路策马狂奔,马已经快不行了。如果不懂心灵术,阿德也许会杀马自保,但是现在,马已经和他聊了三天,说什么也舍不得杀了。(如果少聊两句,也许还省点水。)正在这时,一支驼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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