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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相交的瞬间，安楚楚胸口一阵发热，连忙垂下了脸。

“教授，我今天来是想事先跟你说件事，就是……下星期二我二姐要结婚，所以我必须请假。我没有恶意缺席，真的。”说完，安楚楚已经垂得很低的头又点了两下。

她不知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祇是他一直不回答，教她的心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愈来愈觉得不安。

半晌，他才开口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还是跟你的脚说话？”

安楚楚有一秒钟的怔愣。

她随即抬起头来，让他看清楚她表情的忿怒。

“我当然是在跟你说话！我怎么可能跟我的脚说话呢？”

“既然这样，那你是不是应该看着我的眼睛说呢？”

他那如猎鹰般凌厉的双眸，闪烁着慑人的光芒，紧紧地盯住她。

安楚楚被他瞧得有些手定无措，以至于她又想逃开了。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相信你也听到了，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话毕，安楚楚鞠个躬，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吴锡阳毫无预警地一吼，教她吓了好大一跳，赶紧停下了脚步。“安楚楚！不要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急着从我身边逃开，那不像你！刚开始和我剑拔弩张的气焰到哪去了？前阵子那个跋扈、胆敢和我对峙的那个你呢？”吴锡阳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说得字字句句皆让安楚楚好生困惑。

她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从上他的第一堂课开始到刚才，她一次也没见过。

但此刻，他的模样真的教她好害怕。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安楚楚无辜的眼神似乎又引发他更大的怒意，但他还是把它给压抑了下来，最后，他祇是喃喃地道了一句：“我该把你怎么办？”

安楚楚不解地摇摇头，再摇了摇头。

吴锡阳盯着她，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说的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教授，你没事吧？”

他看了她一眼，又摇摇头地回道：“对不起，让你承受了我莫名其妙的怒气。”

安楚楚给了他一个微笑，道：“没关系。”

听到关门声，吴锡阳抬起头望着门，不知不觉出了神。

唉！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对一名学生随便发睥气？

但，她似乎真的不了解……不了解……

到底是什么呢？他要她知道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

大概是他昏了头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