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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陵睡眠浅,再加上怀里有个娃娃似的陈赟,他就更加不太好睡,睁开眼才刚过了三更,外头夜色正浓,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显得屋里头春意融融,红帐暖枕。
那日,汝阳老王妃的话:“稀奇,怎么看着像齐王?”
十八年前,齐王突发恶疾暴病身亡,这才让那时不受宠的赵王登了大统,也就是如今的高明帝。自从那以后,便有人说齐王之死是赵王下的毒,传言种种,说的有模有样。
宫里但凡议论齐王之事者,都被灭了口,可见高明帝他在此事之上,这是有多心虚。
宋陵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早慧,宋国公亲自为他开蒙,五岁不到,他已经小手捏着书,被压着坐在太师椅里。
宋国公府儿女众多,他是嫡出老幺,照道理说宋国公该最宠他,可宋陵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不大亲近,也不是对他不好。
宋国公亲对他更多时候像是教导他的师长,并不像父子之间舔犊情深。
太过小心。
又一年,有个不知从哪里的嬷嬷对宋陵说了一些天方夜谭的话。
她说七年前,齐王府上有位妃子怀有身孕,八月有余,齐王死后那位妃子就早产了,孩子和母亲都没有留住。
那年,宋陵恰好七岁。
那位嬷嬷后来再去寻,宋陵就找不到她人了,想必是已经被人灭了口。
宋陵那时候便知道,他并不是宋国公的儿子,他是齐王遗腹子,被宋国公救了出来,放在正妻房里抚养长大。
自那以后他就更不爱同人说话,也没人敢来一句为什么,性格自然也比一般人刁钻,旁人却赞他沉稳大气,颇有名士风骨。
宋陵他一点都不在乎,男子一心读书考取功名,宋陵便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宋贵妃倒是对他很是关心爱护,时常召他入宫。
九公主高燕说喜欢他,长大要嫁给他云云,宋陵冷笑。
他只当是她仇人的女儿,
宋陵睁着眼想事情,黝黑的眼瞳坚定如磐石。
高明帝多疑,自古皇帝玩的一手好权谋,除了他自己根本不会轻易信他人。
萧列这东宫太子爷做的,还不指有多窝囊呢!
而他自己
宋陵翻了个身,把陈赟的身子往里头揽到自己的身边:“真是个傻姑娘。”
他想只要和齐王相关的人,高明帝就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那夏公公此次前来护国寺,还特意留宿一晚,本就是探为了他宋陵的虚实。
宋陵怀中的陈赟呢喃一声:“呃。”
陈赟出现的就很是时候,她入了萧列的眼,牵扯着萧列和宋陵,的确是个挡祸最好的人选。
陈赟就就这么一步一步被送到了他的身边。
宋国公府的爷和东宫太子爷抢女人,这样的艳事想必大家都会喜欢,高明帝听到这消息,也会很满意。
宋陵穿了衣裳起来,
陈赟睡觉倒不像她白日醒着那般老实,双手双脚都缠着他,嘴里还流口水,使劲的往他身上蹭啊蹭的。
他把被子包着陈赟滚了一圈儿,她都睡的和一只猪一样。
宋陵捏了捏陈赟小巧的鼻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嗯。”陈赟皱了皱眉,嘴里呢喃了一句:“肉,我要吃肉。”
宋陵听着嘴角勾起,这样娇样的女人,只适合放在房里宠。
陈赟醒过来,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我自己的屋子?”
昨天晚上那些事情,都是做梦来么?
她拉开被子底下,寝衣有些皱巴巴的,但也算完好无损。
陈赟吸了一口气,嘴唇皮破了,有些疼。
宋陵抱她回来的?
除了宋陵,不会他人了。
丫鬟翠花在屋外头里喊她起床:“姑娘,起了么?”
陈赟定了定神:“进来吧。”
丫鬟翠花服侍陈赟穿衣洗脸,恭敬的低垂着头和往常一样。
丫鬟翠花说道:“外头有一女客,指明了要见姑娘。”
“哦?”
宋陵同她说高明帝封了护国寺,这个时候还有人进的来?
这位想必是位很有靠山的人物。
陈赟在嘴唇上抹了粉色的脂膏,洗洗的嘴唇破皮的地方处擦了,淡淡说道:“不见。”
丫鬟翠花又想了想,挠挠头发,有些为难:“可是,那边的人的说了是姑娘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