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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意却问他,“我求你,你就能放过我吗?”他的语气诚恳,却带著一股微妙的让人尴尬的质疑,让罗智贤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如果说是,那自己不就白装恶人了?但如果说不是,那他问的岂不就是废话?
顿了一顿,罗智贤才绷著脸挤出句话来,“看不出你还挺有个性的。就跟,你的肚子一样。”
看他不无恶劣的将匕首滑到自己隆起的腹部上,如猫抓老鼠般一层一层挑开他的衣扣,直到冰冷的贴上紧实温热的腹部,江意的脸色愈发白得厉害,语气却愈加冷静了,“大多数时候,有个性并不是什麽好事。标新立异除了在时尚圈,一般只会给人带来麻烦。不过你既然知道我肚子是怎麽回事,一定是尉迟临风很亲近的人吧?”
罗智贤有点佩服他的反应能力了,可脸上却越发凶恶起来,“你没有听说过,越亲近的人往往是越危险的人?”
江意毫不迟疑的点头,“那你决定怎麽做?杀了我,还是抓了我去威胁他?”
“杀了你太便宜他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说出这样类似於三流电视剧台词的话,罗智贤自己都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可除了这句话,他还真不知道应该说什麽。再看江意一眼,他决定来点狠的。将手邪恶的伸进江意的衣里,“要不,我先来试试,尉迟临风喜欢的到底是什麽货色!”
斯文男人低了头,在罗智贤终於趾高气昂觉得自己扳回一城时,江意又慢慢抬起头,似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动手解他的衣服。
“你干什麽?”罗智贤反而受不了的把他的手拍开了。
可江意看著他,目光既卑怯又讨好,既无奈又容忍,“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然後,然後我也能好过一点。”
罗智贤做不下去了。
有谁看过打兔子,还有兔子自己脱了皮毛,跳进酱料汁里打个滚再走上烧烤架的?也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江意却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明明怕得要死,却肯为了一线生机镇定的顺从他的一切心意,完全没有身为猎物应有的痛哭流涕,强烈反抗。这样冷静的猎物,除非你干脆利落的一枪打爆他的头,否则他会不惜一切活下去,等到逃落的那一天。
艰难的把自己的意思尽量清晰的表达出来,罗智贤不敢抬头看对面男人的眼睛。可那森森的寒意却还是让他在心底悄悄打了个冷噤。
告诉尉迟临风这些,是给他提前打个预防针。江意落在那夥恐怖分子手里已经有三天了,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许尉迟临风早就想到了,也许他根本拒绝去想,所以罗智贤必须提醒他一声,让他对江意保有信心的同时,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听我说,你现在需要去好好吃一顿,然後睡一觉,把精神养好了才有力气去找人。你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他想想吧。”
顺著他的手指,大狗西西警觉的昂起头来,在它的身後,一个小不点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极不安稳,小脸上的泪痕这几天始终没干过,连梦中也紧紧皱著小眉头。
罗智贤把声音压低,语气也放得和缓些,“孩子还小,成天跟著你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香,再这麽折腾下去,他怎麽受得了?找人的事情你先交给我,现在什麽线索都没有,你就是干等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分班协作,如果有什麽消息,我立即过来叫你。”
看著儿子消瘦一大圈的小脸,尉迟临风给说服了。低头抱起儿子,诚心诚意对罗智贤说了声,“谢谢。”
罗智贤忽地有些感慨万千,他和尉迟临风相识二十多年,什麽时候听他对自己说过一个谢字?
“别这麽客气,再怎麽说我们也是兄弟不是?”
尉迟临风转头看了他一眼,在罗智贤几乎要放弃时,却见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心头忽地浮上一抹暖意,罗智贤突然体会到,自己和他之间,这些年虽然不和,但从未彼此真正伤害的那层底线,到底是被什麽维系。
“嘤嘤……爸爸……”小人儿不适的在尉迟临风怀里挣扎著,软软的带著泣音呼唤著江意,小手本能的推开喂到他嘴边的小勺。
年轻男人笨拙的抱著他拍哄著,“小石头,睁开眼睛,吃点东西再睡觉,好不好?”
在把罗智贤的话听进去之後,尉迟临风才想起自己和儿子已经三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饿了就随便抓点东西,吃到嘴里都不知道是什麽,不止是儿子,连大狗西西都瘦了一圈。肚子瘪瘪的,明显没吃到多少东西。
为了让儿子安心,他又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