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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把书的内容背了下来。等她将《日月歌》说了两遍后,这才停了下来,狡黠笑道:“好的,现在你们都听到了,不管忘记了没有,但你们总是听到了,赖不掉的。”
她觉得这么一来,就算把杨士奇等人拉上了贼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下水,所以心中很是得意。但她看到杨士奇惨白的面容、习兰亭骇然的表情,还是吓了一跳。
这二人简直可用面无人色来形容。
云梦公主虽念完了《日月歌》,可这两人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鼻尖甚至有了汗水,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云梦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见到这二人的神色,还是心中泛起寒意,叫道:“喂杨学士?习先生?”见二人不语,双眸发直,云梦公主更是害怕,突然冲到杨士奇的面前,用手在他眼前一晃,大叫道:“杨大人!”
杨士奇一怔,霍然站起,茶杯都碰到地上。他随即意识到失礼,慌忙致歉,并不叫仆人,只是弯腰拾起茶杯的碎片,一不留神,手指被划个口子,鲜血流出,可他好像全然不感觉到疼痛。
习兰亭也回过神来,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杨士奇,突然打个哈欠道:“杨大人,在下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云梦公主怔住,暗想我说出《日月歌》,就是想让你们破解其中的含义,怎么这时候提出休息?
不想杨士奇竟也打个哈欠:“是呀,现在天还早,睡个回笼觉正好。”
这二人竟像约定好了般,齐向云梦公主道:“公主奔波了一晚,也该早些回去休息了。臣等恭送公主殿下。”
云梦公主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见二人目光躲闪,突然冷笑道:“好,我这就走,我去见父皇,就说你们知道了《日月歌》的秘密,却不告诉我!”
她就要冲出客厅,杨士奇慌了,忙叫道:“公主请留步。”
云梦公主止住脚步,并不回身。嘴角带分狡黠的笑,故用冷漠的语气道:“什么事?”
杨士奇叹口气道:“臣并非不想告诉公主,只是对《日月歌》了解的不过几句,这几句又未免太过不可思议,这才想等会儿再告诉公主。”
云梦公主立即转身,迫不及待道:“你知道几句解释几句好了。”
杨士奇叹口气,缓缓落座,望向习兰亭道:“习先生,我想以你的才学,应该和我想的不差。你思维敏捷,不如由你来说好了。”
习兰亭咳嗽一声,终于不再推脱,缓缓道:“在下当初听到《日月歌》能预言大明江山命运时,还觉得不可思议。但今日得闻《日月歌》,才发现世间真有这般玄奥的事情。”顿了下,才道:“诚意伯写这歌的头两句‘金龙诀现天一统,南方尽平北方耸’,应该是说大明建国后的局势。太祖一统江山后,南方平定,但北元、瓦剌却还与大明在对抗,成为圣上的心腹大患。”
云梦公主有些恍然道:“原来是这样这预言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当然也知道如今的局势,如今大明虽击垮元朝,问鼎江山,但元人被消灭的并不彻底。当初大将军徐达北伐,虽将元顺帝赶出了大都——如今的顺天府,但元顺帝带兵北逃,躲在草原中。
而蒙古皇帝、贵族死灰不灭,在草原并列建立了鞑靼、瓦剌两个政权,这鞑靼部又被称作北元或后元,目前由北元太师兼知院的阿鲁台扶植元顺帝的后人当可汗。而瓦剌本在天山以北的辽阔地域,元朝政权覆灭后,有个叫猛可帖木儿的自立为可汗,猛可帖木儿后,瓦剌分分合合,到如今由额森虎为国主,脱欢为太师。
无论是瓦剌还是鞑靼,真正掌控权利的不是国主,而是阿鲁台和脱欢两个太师。
这两人素来不和,但均有野心。永乐大帝几次要阿鲁台、脱欢臣服大明,这两人执意不肯,朱棣大怒,这才几次征伐北疆,可对手狡猾,朱棣数次无功而返,收效甚微。
到如今,瓦剌、鞑靼渐渐壮大,一直和大明对抗不息,成为大明的祸患。
听云梦公主满是不屑的口吻,习兰亭苦笑道:“现在看起来,这预言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公主要想想,诚意伯数十年前就能知道瓦剌、鞑靼的难对付,可算是有远见了。”
云梦公主想想也是道理,终于点头道:“前两句别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金龙诀是什么意思?”
习兰亭犹豫片刻,摇头道:“这个嘛在下也不知道。”
杨士奇眼中有分古怪,岔开话题道:“其实何止金龙诀的意思难懂,那‘千金易求诺难改’的意思,也让人费解。”
习兰亭斜睨杨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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