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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一面笑道:“佛爷口味渐高,马尿还是免了。”
马尿这个词语还是这兄弟发明,是说一般的酒便是马尿一般,入不得佛爷口,赵大海一场真正验证之后,也真的佩服这老师兄弟形容正确。
两人说说笑笑的找了个树荫坐了,赵大海还是老规矩,自己喝酒,吕世还是老规矩,看赵大海喝酒。
“吕世兄弟,你说你当时那么神勇,为什么还要向那张老员外屈服?”这是赵大海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吕世笑着道:“其实一个人的势力是斗不过百年宗族的,我那时候就是展现你拿不下我,我随时可毁去风车他走的强势,但话说回来,这风车一旦毁去,我也一走了之,那这些如张老哥哥般的兄弟们如何度过这个灾荒?”
赵大海默默点头。
“所以斗争有斗争方法,掐住对方命脉,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冲动可以撑的一时之快,但牵连身后兄弟父老就是个错误,所以我就在展示自己实力之时,让大家都各退一步,言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就是这个道理,真的鱼死网破,那就是谁都没了利益,损人利己可做,单损人不利己,那还是不要做了。”
赵大海哈哈一笑,对自己的这个兄弟的想法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这次正是自己不屑一顾的解决办法,让事情得到圆满解决,让自己深是佩服,也就不争辩,仰脸干了一碗酒,就在葱葱郁郁的麦苗里酣然睡去。
麦子长势真好,吕世也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在这个夏夜里,一个好觉就是自己与前世沟通的唯一通道。
希望这恬淡家园不要有什么变故,便这般一直到地老天荒。
第十四章 纠结
陕西的大旱一直在持续着,整个夏天几乎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雨,站在村头,远远望去,远山就都是一片灰蒙蒙的一片,似乎一个火星下去,就能点燃,哪里有盛夏勃发的绿色生机?
但好在沙加河的水依旧不急不缓的日夜流淌,看看左近的其他离河边台地太远的田亩都是一片龟裂,寸草不生,独独张老实周边台地上几千亩的土地的麦子长势喜人,就像一片海浪般的在风中翻滚,看着这满眼的葱绿麦浪,吕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也是自己穿越优势的可人结果吧。
穿行于茁壮茂密的田垅之间,不时的用手抽出一两根麦穗放在手中搓搓,放在嘴里咬咬,品着清新的麦香,自己很有成就感。
看着在田间忙着除草起垄的三个孩子的高兴劲,心里更是高兴,这也是算对张老实一家的收留之恩的报答吧。
日头西斜的时候,张老实的婆姨来陇上提水准备晚饭,吕世就忙上前帮忙,对着张大娘道:“嫂子,今年的太阳足,水又好,看看今年的麦子长势,怕是比去年要好吧,我看比去年一亩怎么的也要多收个三五斗,这样孩子们就不必再麸子康就也菜了,身子就更能强壮了。”然后就自顾自的嘿嘿笑,心里多有对自己的成就的显摆,和小孩子等待大人夸奖的意思。
张老实的婆姨直起腰,用手搭起凉棚朝远处灰蒙蒙的田地看看,然后在看看破败起来的庄户,长叹一声喃喃道:“是啊,咱们今年有了师傅的风车,灌溉及时,现在的一亩地要比去年多收不只三五斗呢。”
话是这么说着,但语气和脸色却没有半分喜色,苍老黑灰的面庞上却多了更深的忧伤。
吕世很纳闷,怎么多了收成反倒忧伤更甚?
就听张大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吕世听“前天,还有昨天,村西头的几户绝收的,看着今年没了盼头,就托儿带女的去外地逃荒,成了流民了,走的时候抓了吧院子里的土揣着,那份凄惨啊,就别提了,看看不定就将要饿死在哪个沟渠再不能埋在祖宗坟地,就成了飘荡在外的孤魂野鬼了,这样算起来咱们村上已经有30几家都抛了荒,没走的就咱们这十几家了,唉,这世道啊,还怎么让人活呕。”
“也是。”吕世低声表示同情,平时也看到那些掩住柴门依依不舍哭泣着离去的乡里,心中也是悲哀,但又无能为力,这个天灾**的时代,一己之力,还是单薄的一己之力,就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也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去却爱莫能助。
“不过我们不比他们的,我们不用逃荒了,我们的年成好,再收上来其他几家和张大户台地上的水钱,我们吃饱还有富余呢,不妨大娘看着别人家不忍也可以适当的周记他们一些,也不是不可。”望着沉甸甸的麦穗在风中翻滚荡漾,吕世信心满满的笑着安慰道。
以现在的收入和即将到来的丰收,接济全村不可能,单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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