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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预在长辈的面前,一直都是遵循他爸的那一套:不管你平时多么装酷多么屌丝多么拽B,在长辈面前必须是一幅不卑不亢、不骄不诌的样子,原因也不为别的,只有一个:你的人就代表何家的脸。头可断,血可流,脸面绝对不可丢。所以何预在长辈面前的形象多半是低调而内敛的样子,哪怕他的内涵其实是恰恰相反的高调而开放。
何预这一句来得像是深水炸弹,丢下海的时候就只有咕咚一声,可是到了海里就华丽丽地炸开锅了。
蓦地,全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了。
那瘦骨嶙峋的体格居然能承受住了那么多的目光重量,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哪里还有过去恭敬的样子。
坐在何预隔壁的李雁如惊恐彷徨地看着自家儿子,一个想法幽幽地飘了出来:小娃,你这玩笑开大了,你知道吗?你妈妈都知道了哎。
包厢里,保持着一片安静;窗外,几只乌鸦飞过,嘈杂声由远至近,由近渐远……
第四十章
从不在长辈面前发神经的何预这次抽了风,他没顾上何其发黑的脸,对着一脸发青的李雄鹰接着说:“根据婚姻法第五条,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不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
何预扶额思索了几秒钟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和颜悦色地继续说:“当然,那是民法的范畴可能没什么好起诉的至少你赚不了多少钱。”
何预自嘲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根据刑法第四章第二百五十七条,以暴力干涉他人婚姻自由的,处二年以下有其徒刑或者拘役。犯前款罪,致使被害人死亡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面提及的致使被害人死亡包括了致使被害人自杀的情形。
我爸现在刮我几巴虽然连轻微伤都算不上,但是我爸曾经明示要是我不结婚的话,他就要关着我。我爸要以禁闭的方式实施暴力干涉我的婚姻自由,难保以后会出什么情况,我觉得趁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话,我有需要要提前聘请律师为我做好起诉的准备。
毕竟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罪是自诉罪,我想我妈是不会想到起诉的,就算想到了也大概不会愿意替我起诉,所以我想拜托鹰叔您。
要是我几天没出现,麻烦您帮我报一下法院。”
何预恭恭敬敬地说完了这一串儿话儿,心里特么舒畅,平时不爱喝茶的他拿起前面的茶杯,细细地品尝了几口,还打趣地问了句:“这茶味道不错,是什么茶来着?”
何其脸如墨色,一言不发地狠瞪何预,血压大概早就飙升了几十位数了吧。他应该庆幸李雁如今天早上强迫他吃了高血压药,不然他一定会被这娃气晕。看吧,李雁如果然有先见之明,都说了,就是她宠得这娃无法无天的。
坐在何预对面的李水舒终于抬起了头,她看着何预,倍感委屈,但是却说不出话来,就是那么傻楞楞地看着何预,一言不发,一脸虔诚。
在场最尴尬的大概就是我们李家的大主人李雄鹰了吧。
这场鸿门宴其实也就是为了给李水舒讨个说法,为了给李水舒讨个好老公而已。
李雄鹰看着何预小朋友长大,看着他从傻楞的小子变成优秀的青年,那娃懂事乖巧(那是何小朋友装逼技巧特好)有发展潜力,说不喜欢一定是假的。加上李家和何家交情不错,李水舒从小就对人家怀了别样的心意,所以何预大四的时候自己和何其凑合他们俩。哪知道何预这娃跟李水舒那么久了连亲都没有亲过,现在还提分手什么的,他真的不愿意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婿拱手让人。李水舒那晚是不是闹自杀他也很清楚,只是陈念恩一口咬定要何预负责,他也别无他法。
其实李水舒那晚真的不是闹自杀。她从何预宿舍离开的时候的确心情糟糕得很,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是同性恋的,她真心无力接受事实。所以她下意识就想回家跟爸妈哭诉,到M市的时候刚好傍晚,她哭诉完也就天黑了。
从D市回来累得很,再加上她大哭了一场,李水舒在泡澡的时候就累得睡着了,还不小心滑进了浴缸。由于睡得太沉,温水盖过了鼻子都没知觉。
最后是陈念恩发现她太久没出来敲门又没人应才知道女儿出事了。
可幸的是不省人事的李水舒从水里捞了出来就没什么大问题,掐了一会人中穴位人就醒过来了,可是看在陈念恩的眼里,这就是自杀的表现,她把一切归责于何预,任凭李水舒怎么解释她都不信。既然李水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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