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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打击,成亲建府后隔三差五进宫必来永寿宫给我磕头。
在清廷封王每五年进行一次,乾隆三十年十一月,礼部尚书,请旨请乾隆封王,乾隆传旨册封永琪为和硕荣亲王。这是大清自乾隆继位以来,唯一一个在生前被乾隆封王的皇子。永琪封王后不久,刚进腊月,就染病不起,我在三十一年的二月曾陪同乾隆前往探病,永琪的府邸荣王府建在宣武门内太平湖西侧,就是后世的醇王府。和乾隆下了车,永琪的两位福晋二门内相迎,丫头仆妇跪了一地,我扶着乾隆下了辇,走过去扶起两位福晋,福晋们眼泪汪汪地带我们进了正殿,永琪躺在东暖阁里,知道乾隆前来,强撑着病体,由他的小妾跪扶着跪到床前,已瘦得皮包骨头,哪像原来一个丰姿少年,我的鼻子一酸,听永琪沙哑的声间说:“儿臣,拜见皇阿玛万岁万万岁,额娘千岁千千岁。”
乾隆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起他,扶着他躺到床上,永琪说什么也不肯,说哪有儿子躺着,父亲坐着道理。都病成这样,还讲一些没用的礼法。乾隆劝慰永琪,开解他让他保重身体,大清百年后还指望他,其实已暗示他,要封他为皇太子。
怕永琪休息不好,只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乾隆问我说:“你看永琪身子如何?”不论从历史角度,还是从医学角度,我知道永琪很难逃过一劫。见乾隆问我,支吾了两句,也没出个所以然,乾隆训我平时说话一套套的,到有用之时,支支吾吾没个准话。
正文 227
我没有和他较真,知道他现在一定很难受,不论与国与家,失去永琪都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我替他披上貂皮披风,扶着他在众人的跪拜中登上龙辇,一路上乾隆都是闷声不语,他也相信永琪这个坎不好过。
我望着乾隆紧绷着的侧脸,即为他难过,也为愉妃难过,对愉妃而言,永琪是她的全部,虽然当年我知道这个后果,但是一到事情临头的时候,却难忍住不伤心。人的一生真是无不预测,可是真能预测又能如何,整日活在恐慌中,知道倒不如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乾隆隔二连三地去探永琪的病情,怕他劳累,也不让通报于他。愉妃也搬到永琪的宫里,这是乾隆特许的恩典,她在宫中不得乾隆宠爱,还不如到儿子的宫中和儿子一起走过他最后的日子。
愉妃虽然也担心永琪的病情,她以为只是一般伤寒,熬过正月就会好的,每当我一个人去看永琪的时候,顺便和愉妃坐一会儿,她总向我展示她最近又做什么针线了,可是她勉强的欢笑,却掩不住她眼底的悲伤,我知道她伪装的并不好,对永琪的担忧使她日渐消瘦,已经没有我初见她时那么端庄美丽了,岁月的浸蚀,她已经步入老年了。
我看着伤心,在她面前也不敢装出来,只能陪着她强颜欢笑。
永琪强撑到三月份,盍然早逝。死后下葬定亲王墓,盖棺论鼎,过早地结束了人生。愉妃一直幻想着永琪的病能治好,直到噩耗传到宫里之时,我问愉妃如何,传话的宫人告诉我,愉妃一听到噩耗就昏过去了,现在御医还在抢救,愉妃唯一的希望也离她远去了。乾隆又命人把他接回宫,可是至此以后,愉妃处事更加淡泊。除了和我能说几句,大部分时间闷在佛堂中理佛。
端午节前昔,我生了皇十七子永璘。喜欢愉妃的恬静,与人无争,我把永璘放到她宫里抚养,心有寄托,可以让她死灰的心得以复燃。乾隆也夸我会做事,说他昨儿路过愉妃的宫,顺道去看看她,见她正逗永璘,脸上也有了生气,不像原来不死不活的样子。还和乾隆夸了半天我的好,我只笑笑:“哪是我好,我嫌带孩子费劲,让她帮我受累才是真的。”乾隆笑着骂我不知好歹,从永琪过世后,第一次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我竟看呆了。
乾隆在七月初,带领众位皇子及王公大臣们,前往木兰行围,本来想带着我,可是我刚刚生产不久,不宜鞍马劳顿,只得做罢,临行之前,乾隆一再嘱咐我让我在宫里事事小心,不许让他担心。我陪他坐着辇车到宫门里,宫门开着,外面候着文武百官,我知道他还有政事要交待,就依依不舍地下了辇,乾隆又嘱咐了我几句,我竟笑他有点像我妈妈,他也笑着骂我:“你妈妈是老清泰的二老婆,你竟把我比做她,想她了,趁着朕不在宫里就把她接进来住几天。”
送走乾隆,我坐上一乘小轿回到宫里,静宜帮我卸下重重的头饰,靠在软软的枕头上,我竟忘了我在这个朝代的妈是二太太,她有了我这个挂名的女儿,是她有福,我也算对得起她那个不知道下落的女儿了,她自从大太太过世后,就被扶了正,如今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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