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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太直了,我们俩个都被她说得窘得只是站着笑。
太后怕我们马车慢,追不上乾隆,先派了两名侍卫,拿了太后的手谕,先将乾隆截住。我和皇后坐车急急忙忙赶过去,由于冰雪路面,车走了半个时辰,才在神武门追上乾隆,乾隆坐在马车里对车前直直地跪着两个三等侍卫发脾气,下旨令他的侍卫将那两个侍卫拖走。
我们的车在乾隆的车旁边停住,宫女们打开车帘,我扶着皇后一前一后下了车,乾隆抬眼看见我们,冷笑着说:“两个奴才不够,又打发来两个主子。”皇后走到乾隆面前跪倒,“臣妾并非想阻止皇上,只是今天宫里的规矩连个‘坏’‘破’字都不许说,皇上此时去静安庄,老佛爷如何能放心?如果皇上执意前往,请皇上准许臣妾代为祭拜。”
我也跳下车,在皇后身边跪倒,虽穿着皮氅,膝盖一阵钻心的凉,身子忍不住一抖,乾隆从车上跳下来,一手一个将我们拉起来,“冰天雪地的,跑这儿行什么大礼?”他抬眼看向我,“皇后愿代朕前往祭拜,令妃娘娘怎么不说话?”
我挣开他的手,向他福了一福,“皇上乃至孝之人,自然明白顺者为孝,不用臣妾多言,自会回銮,何劳臣妾多嘴。”
乾隆愤愤地摔开皇后的手,冷哼着上了辇,“你不多言,说的这些又是什么?皇后入主大清后宫,尚且知道向朕俯首。偏你是铁齿铜牙。”他点手唤皇后上辇,然后吩咐回銮,皇后抿嘴看着乾隆,眼中带着无限的柔情,她对我说:“令妹妹也不要耽搁了。”
我向他们蹲了蹲身,独自一人上了车,马车在乾隆的车驾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回了交泰殿,下了车,春桃在门外候着,看见过急忙跑过来,“主子,急死奴婢了,万岁爷都到了一刻钟了。”
我寒着脸向她冷冷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万岁爷的影子,他到我就得到,大年节的说什么死呀活的,小心让人听见了,打你十几大板子,够你消停的。”
一进大殿,一股热气扑脸,脱了皮氅,交给夏荷,和春桃一前一后走进殿去,进了殿,走到太后面前行了礼,算交了旨,走到一旁坐下。春桃给我端过盘子,里面各色干果,我拣了一颗藏杏,咬了一小口,我喜欢吃青杏,酸得爽利,治成杏脯显得没味了。
乾隆正和两位福晋说话,我在旁边有一搭无一搭地逗着嘉妃的儿子永璇,永璇张大嘴,手搂着我的脖子,要咬我鼻子,可能是因为我鼻子小没咬到,沾了我一鼻子的口水。嘉妃赶紧抱过去,在永璇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永璇回手给她额娘一个嘴巴子,打得她讪讪的。
永琪过来给我行礼,我把他搂过来,问他在上书房的功课,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学什么,无非是四书五经,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之类的。”想起永琪小时候管我叫姐姐时,恍如昨日,现在都成了大孩子了,想起皇后,忍不住鼻子一酸,偷偷地低下头,擦了擦眼睛,顺手把八阿哥的口水擦掉。
上膳的时候,按我的级别应坐到西首第二,我故意挑了西首中间位置坐下,皇后崩逝,宫中年夜饭的规格一减再减,虽然满了三年,乾隆还是下旨,不意张扬,年夜饭由去年的六十八道改为八十八道,还是没恢复到三年前的一百零八道。皇太后带着两位老福晋早早退了席。临走时对定亲王永璜的福晋说:“没事的时候到宫里逛逛,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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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忧郁的定亲王福晋,想起三年前永璜带她放鞭炮时她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恍如昨日。福晋把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幼子绵恩递给身旁的嬷嬷,她赶紧站起身行了一礼,“难得老祖宗惦记着,本想着早晚请安,就怕老祖宗烦。”皇太后又安慰了她几句,带人走了。
绵恩离了他额娘的怀抱就哭起来,福晋急忙接过来,拍了拍孩子,眼睛里溢满了泪水,赶紧低下头,起身与在座的长辈告辞,叫长子世袭定亲王绵德替她给乾隆、皇后及诸位皇妃磕了头,乾隆对福晋说:“让绵德留在宫里,一会儿还有炮仗放。”福晋说:“今儿早起他起得猛了,说头有点疼,等明儿不疼了再送进宫来。”给乾隆福了一福,带着下人们走了。
乾隆对皇后说:“她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什么事你就多照应些。”回身对我说:“朕累了,你送朕一程吧。”我只得放下筷子起身送他,送到殿外,乾隆上了辇,对我说:“今儿是大日子,别人都穿得一本正经的,偏你穿的跟花蝴蝶一样。正月十三,朕奉皇太后之旨南巡,你回宫准备一下,朕准备带你随行。”
乾隆开始了他历史上的第一次南巡,同行的有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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