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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猛地拧了起来。
我知道,出事了。
幼时曾听娘说过外祖父祖籍是湖北蕲州的,祖上在明朝时曾出了一位举世闻名的神医。作为子孙后代的她虽不及那位前人,但要治疗小伤小病倒也不在话下。即便是我娘后来成了亲、有了我、作了林家的主母,可她依旧没有忘记怎样用药。
也就是在我娘皱眉的刹那,我明白出事儿了。
“这药是你们谁煎的?”
娘甚少发怒,虽然在府中她的地位比不上姨娘。但在所有的下人面前,她总是慈眉善目的,还经常为他们诊症、配药。所以当我娘勃然大怒的时候,暗香和疏影吓得立刻扑倒在地。
“回、回夫人,是奴婢去煎的。”疏影双手颤抖着差点哭出来。
“你为何要谋害小姐?”
谋害?
娘的用词让我顿时一寒。
“夫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疏影哭了起来,“我三岁被夫人买回林府,同小姐一块儿长大。小姐带我情同姊妹,我报答不尽,怎会害她!”
“娘……”我扯了扯她的衣袖,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娘可以为了任何事情让步,唯独我。
“既然你说没有,那我问你话你可要从实回答。否则我定不饶了你!”娘朝我微微颔首,示意我不要吭声,接着她转过头继续摆出方才严厉愤怒的表情,“上次风寒和这次不适,都是你在伺候的是吗?”
“是。”
“药材还是我上次抓回来的那几副吗?”
“是,因为小姐说头晕,奴婢以为是旧病尚未痊愈的缘故,见刚好上次开的药还未用完,就想给小姐煎了继续服用。”
“真是荒唐!”娘叹气道,“这药岂能乱吃!”
“娘,是我让疏影去煎药的。”我向娘解释,“我怕您担心,就想反正病情差不多,再接着喝几剂药就差不多了,哪里知道……”
“唉,你这粗心大意的孩子。”娘无奈地说道,“所谓‘对症下药’,你尚未问诊,便私自服药,到时候真变成了痴傻,看你怨谁。”
她摊开手中用绢纱包裹的药渣,叹气道:“这几味药是没有问题,问题就在这份量上。你若长久服用此药,非但风寒不愈,久而久之连床都下不了、话都不能说,跟瘫痪了没什么两样。”
瘫痪?
我听到这两个字,再通过娘的描述联想一番,立刻毛骨悚然。
疏影听闻大吃一惊,懊悔痛哭:“小姐,是疏影对不起你,是疏影害了你!小姐,疏影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姐……”
眼泪不是装的,至少陪我一起长大的疏影的眼泪我还是辨得出真假。
“疏影,不怨你,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我望了娘一眼,“幸亏发现得早,这不还是你提醒我的吗?你别哭了,我不会怪你的。快起来吧,这天儿冷,跪久了膝盖疼。”说罢我又瞥向娘。
娘会意,轻叹一声:“疏影,你起来吧。是夫人错怪你了。”
“不,是疏影疏忽了,这才害得小姐被人所害。”疏影听话站起来,抹去泪水,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来,“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儿:昨日我内急走开了会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二夫人匆匆忙忙地从厨房里跑出来,我们差点儿撞上我还被她骂了一顿,不知道是不是二夫人她想要……”
疏影不敢往下说,因为是我曾教导她们不要随意议论主子的品行。
但这次我知道不是“随意”而是确有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家恨
曾几何时我的梦想就是把姨娘吊起来用鞭子狠抽一顿,让她尝尝我吃过的苦。至于含阡,在我的心底觉得她只是被她娘从小教育得心里不平衡所以才会时不时阴我一下。
可经过这件事儿之后我觉得我错了。
一个人只有接触过恐惧之后才明白恐惧的可怕。
依照姨娘的脑筋发育程度,除了煽风点火、吹枕头风,料她也使不出这么阴毒的招数,那么在她背后出谋划策的人……
我打消了娘亲去给爹说明情况的念头。在我们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一向偏袒的爹绝对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反倒认为我们母女俩在无事生非。
当情势并不利于我方之时,一定要静候佳机,否则再好的计策也会有功败垂成。
对付毒害我的人,我必然是报了十二分的冷静等候时机,务必要一击即中!
我将暗香和疏影分别叫来问话,并适当暗示我已经怀疑身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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