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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鄙视他,专门给他骗来的电警棍不知道丢哪去了,现在拿这玩意糊弄谁呢。自己端好枪准备帮他收拾残局。
三个人对付一只笨蛋丧尸,理论上很轻松。如果他们没有被突然炸响的炮声吓到……
江边,一声巨响。
反应最快的居然是丧尸。这个种族没有害怕和惊恐的情绪,本能趋声。听见那边动静大,立刻瞧不上三个小杂鱼,扭捏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老谢看它走远,附近也没别的丧尸游荡,要邬杰把车贴近杂碎的橱窗玻璃打开窗户停好,带领他们躲进显然空无一人的商店。
邬杰疯狂打劫各种可以吃喝的东西。
巧克力,快速补充体力,避免饿死。
伏特加,刺激神经,可以驱寒。
不锈钢酒壶……他揣进外衣贴近胸口的兜里,准备学习电影最俗套桥段——挡子弹。又出于好心给老谢和老毛都塞上。
群众没有防弹衣,但是有智慧。
外面的炮响一声接一声,他们都明白,事态严重了。
之前的枪声明显是消灭小规模零散丧尸或者试图逃跑的活人。不密集也不持续,说明情况良好,军队维持着基本秩序。
可是现在开始乱放炮。那至少也是对付几十、几百人团体或者大批量丧尸才值得动用,居然连续放。
通过邬杰之前的解说,老谢明白丧尸是一种没有组织性纪律性的愚蠢物种,因而他断定江岸军队不是在大炮打丧尸,而是打人,成群结队的人。
“也许调动得太仓促,白天还没完成包围圈,大家都很慌乱没注意情况,人说溜就溜了。现在他们准备好了,逃跑的人也差不多集合在一起。”
谢光逸很后悔,他就不该惦记着回来取枪,以贫民身份早跑早安心。东北最不缺的就是荒地、草原,哪怕找个人少的小村子躲起来也比困在重兵把手的称里强。退一步说,如果肯跟该死的后勤主任一起走,自己就荣升守成部队一份子了,也不用死。
后悔!幸亏被自己牵连下水的俩家伙还没明白过来,否则窝里反了。
邬杰有点黯然:“他们搞这么大动静,人死光了,丧尸全引过去——全市人口少说一千万,不管活的死的,他们打得完吗?”
老谢也觉得诡异。
白天说错过上班高峰期路上人少,后来躲进警备部直到晚上才碰上另外一伙遇难的。哈尔滨好歹也算大城市,怎么人都像蒸发了一样,想在路上找点难友都没有。
之前,真的没有什么迹象引发居民恐慌和逃亡?
没有。他做警察的,而且知道呼兰的事情,却完全没想过将会发生大混乱,普通民众更不该知道。
“邬杰,一直没问你,病毒刚开始扩散的时候,什么人会感染什么人没事。不是被咬,莫名其妙被感染直接变丧尸那种,怎么分的?”
邬杰想说“我不知道”,但是忍不住俏皮一把:“主角永远不感染,配角中途被咬,龙套一开始就感染。”说完耸肩摊手露齿微笑。
老谢多么想一枪毙了他。
还好老毛近距离见证过从人到丧尸的转换,给他们转播。
“我们好好的在路上开着,都是熟路了,没啥不习惯的。轮到小张当司机,我坐他旁边眯觉,后面的人突然开始乱叫唤,我当他们发春呢。过一会小张也开始叫唤,我醒了,看他脸色不对,以为要拉肚子什么的。问他话也不答,松了方向盘扭头咬我。”
老毛的说法可以印证邬杰之前关于空气传播的猜测。但感染机制究竟是怎样的?老毛带的那几个小伙子,年轻力壮,感染了,他们三个老家伙一点事都没有。丧尸病毒绝对不像流感,谁身体好就没事,那么他们属于天生带抗体呢,还是病毒原则上喜欢青壮年。
“老谢,之前挤上车的那个女警察,她平时身体怎么样?”
“嗯?”老谢回想一番。虽然和尤莉不熟,也知道那丫头平时蹦蹦跳跳的,活力四射。“挺健康的。”
邬杰痛苦地揉捏额头,该死的病毒到底怎么选择感染对象!
实在想不通,讲明疑惑和另外俩人讨论也没有结果。唯一值得注意的情况是江边炮声逐渐减少,从比礼炮还密集到隔好一会听见一声,现在基本停了。连枪声都越发零星。
邬杰做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要么逃跑的人死光了,要么军队被丧尸啃光了。”
两种可能性都是坏消息。
老谢宁愿相信,活人得到保护,丧尸被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