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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龄,CBN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答应我们的要求的。起码他给的利润高达四成;这是我所打听过最高的行情了!”
“但我们仍很吃亏!”她还是这么认为。
郭明衡不理她。“晚上我会打电话告诉爸爸,他会赞同我的作法。”说完就大步向 前走去。
“哥——”
把合约签定后,郭刚龄一伙入此赵的台湾行使告一段落了。
合约内容并非如她原本所预期的占尽了便宜;这点是此行最遗憾的地方。
在走出会议室后,她仍对合约的签定有意见。
“哥!你不觉得我们可以再要求更高的利润吗?这样草草签定……”
“这不叫草草签定!”他更正她的措词。“我倒觉得CBN给的利润可以接受;何况,这件事我也打电话询问过父亲的意见了。”他舒了口气。“合约已经签定,没有再讨论的必要。”
“包括公司的损失?”
“公司没有损失什么。刚龄,合约不如你所预期的顺利,并不代表公司就有损失; 那只是你个人的欲求不满。”
郭刚龄眯著眼睛看他。
真不明白他干嘛要老跟她唱反调?
“你是什么意思?”她停下脚步。“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公司好,你居然说我是欲 求不满?”她突然干笑了一声。“哈——我明白了!你是怕如果我把合约谈成了,回到 美国后,我在公司的声望就会凌驾于你,到时你就无法顺利的生上董事长的位子了,对 不对?”她恨声说道。
这趟台湾行她真是呕透了!
主要的原因除了滕真不好对付之外,便是郭明衡老是与她大唱反调。
郭刚龄和郭明衡虽是兄妹,但是两人从小就争到大,谁也不让谁。
在公司里更是暗地里较劲得厉害,谁也不愿意对方坐上董事长的位子,而自己供其 差遣。
“你爱怎么想都由你。”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她挑衅。
郭明衡投给她一个“不可理喻”的表情,随即往门口走去。
郭刚龄不服气地道了上去。
反正战火已挑起,今天就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把她心里囤积已久的怨恨发泄个够 。
她脚上踩著三吋的高跟鞋,为了追上人高马大的郭明衡,她必须以小跑步来追他。
忽然一个不小心,她脚下一滑,身子不由自土的往前扑——扑倒在一个捧著一束玫 瑰、正由外头走进来的女子身上。
玫瑰花的刺扎进了郭刚龄手心,那股疼痛犹如火上添油般地使她更加怒不可遏。她 站了起来,又羞又怒的看著那名女子——“干什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像只没头苍蝇 似的!”郭刚龄先发制人,指著那个被她撞倒在地上的一脸无辜的女孩——孟颖容。
孟颖容站了起来,看著这个骂起人来不经大脑的女子。她忍住了气,试著向她道歉 。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父亲常告诉她的人生哲理。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弯腰欲拾起地上那束已惨不忍睹的白玫瑰。
而正当她的手才别一触及地上的放瑰时,郭刚龄的脚已快她一步的往那束花踩了下 去。“花都烂了,还捡?”她一脸的笑,那笑令人怒火油然而生。
孟颖容站了起来,心想:这女人怎么如此恶劣?
殊不知郭刚龄刚才未能一倾而尽的怒火还持续燃烧著,她现在只想借题发挥,把积蓄在胸口的怒气一泄而完。
而孟颖容很不幸的成为“代罪恙羊”。
郭明衡把郭刚龄推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别闹了!这里是CBN,我们刚签定了合 约,别留给人家不好的印象。”他太清楚她喜欢迁怒的个性。
“那又怎么样?看不过去就解约嘛!”她大声的说著,巴不得这句话此刻就传到那 个该死的滕真耳中!
她谈不拢这桩合约,也不许郭明街谈成了回去邀功。
要栽,大伙儿一起栽!谁也要不到好处、讨不了功!
“你再胡闹下去,我就回国告诉爸爸!”他威胁她。看她一脸不受威胁的模样,他 只好采取低姿态。“别这样!再闹下去不太好看。”
他弯下身替孟颖容把花捡起来。“小姐,真对不起。”
当他把花递给孟颖容时,这才看清楚这个“代罪恙羊”的长相——天呐!多么令人 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