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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便只能活到那时而已。
他今年,已有二十二岁了。
这也是他太子之位一直不稳的缘故之一——皇帝年事已高,继承人很有可能在数年后即位,却不可能将国家交到一个性命堪忧的人手上。
史大夫将把脉的右手收回,这才看了她一眼,目光示意那几步外桌子上的纸墨,“暂无大碍。烦劳夫人照着我说的写一张方子,找阁中的药房取上药,煮了端过来给少爷服下。此地人多手杂,少爷的安全第一,希望夫人亲力亲为,莫要让他人插手。”
“我知道了。”得到一个暂时平安的答复,离惑微微松了口气,放开被双手握久了的那只大手,起身走到桌子前,取了笔蘸了墨,铺开一张白纸,“史大夫,请说吧。”
……
……
“她很依赖你,看来你养的不错。”史可卿从药箱里拿出平时诊疗的药品工具,无所谓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物品:“还有半个多月吧,准备好怎么取她的心头血了么?”
“……能不能在保全她性命的同时取血?”床榻上闭目养神的肖绎睁开眼看着他,“取了血,她就一定要死么?”
“嗯嗯……”史可卿的神色带上点戏谑,“怎么,不忍心下手了?不会吧。”他看了看门外离惑刚刚出去的地方,“前周国一个普普通通的亡国公主,既无美貌又无风情,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你居然会看上她……阿绎啊,不是我说的,你的口味实在是……”
“你想什么呢?”肖绎皱了皱眉,却想了想又道,“只是……有点可怜她。”
“想到你那心心念念三年怎么都找不到的心上人了?”史可卿摇摇头,“阿绎,不是我说你,那个姑娘当初没有十七也有十五了吧,三年过去就是再怎么样也早该嫁人了,更何况你都找不到,只能说明对方九成九是把你忘掉了嘛。”他说的毫不留情,仿佛很是乐意揭眼前这位昌国太子的伤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哎,好一幕令人落泪的痴情画面啊~”
“……”肖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直盯的这位嬉皮笑脸的神医也经受不住,“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他说着正了表情,“我在当初就告诉过你,你是纯阳之身,却被在娘胎里种下阴毒,必须用纯阴之身的女子的心头血在你实岁二十二生辰那刻做药引才可解毒,否则就真的只能活到二十五岁。”他顿了顿,续道,“原本常人取心头血若是内力高深的修体之人还能活下来,最多伤身减寿少个几年十几年的。可问题就在这儿。纯阴之身的女子数十年难有,而且还不能太老太小,因此能找到一个算你命大。而这种体质的人最致命的缺点就是体弱,这个前周公主更不是一般的体弱,已经接近临界点——这你是知道的,一个连侍寝都会伤到底子的人,身体已经差成了什么样子?让这样的一个人取心头血,你觉得她还能活吗?”
最后几个字更像是讽刺,带着点难察的自嘲,让肖绎有些意外的看他表情。这个人给他看了两年的病,对于他的性子还是有点了解的:就是俗称的看似多情实则无情,整天嬉皮笑脸没心没肺,倒是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
“看我干嘛?”史可卿瞪他。
“没什么,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比较少见。”肖绎的表情柔和了些。
“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么?”史可卿乜了他一眼,“再看,我会觉得你爱上我了。”
“……”肖绎无语,对于这个似乎在某取向方面经常表现出不正常而实际上两年多了他也没弄清楚他究竟正常不正常的人(请勿一口气读完),他还是无视那些话比较明智。
“总之,我看那个离惑现在的样子就可以了,”史可卿说着收拾起箱子,“二十五天之后我会叫同门师妹去皇宫为你进行最后的治疗,希望到时候你已经准备好了。”
“你师妹?”看对方提起箱子明显是打算走的样子,肖绎习惯性关心了一下,“你有其他的私事?”
“对呀,”史可卿点点头,掀开帘子走出去,远去的声音逐渐低的听不清楚:“我可是很忙的……”
肖绎翻身躺好,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小侧妃送药过来。
离惑从后院的大门出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对面廊子地下门边上站着个人,水红的衣服似乎有点眼熟,顾不上多想便走了过去,“这位姐姐,请问……”
声音卡死在对方转身的那一刻。
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个子,放在男子中算是平均水准。男子有着精致的五官,纤然的身形,殷红的泪痣,近了看时才发觉他瞳孔成双。那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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