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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滚就滚，你他妈废什么话！”申杰咆哮起来，故意板着脸恶狠狠地说。田起明显已经在观察何小北了，得让她快一点离开。

何小北顿时眼泪浮上来，申杰就算再不想理自己，以前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爆过粗口。

“你凶什么凶，我走就是了！”何小北哭着跑开，申杰站在原地，表情复杂。

“小杰，这个女的是？”田起疑惑地问道。

“没事，一个花痴而已。”申杰尽量平淡地说。

“哈哈，还是小杰又魅力啊！”

何小北往外跑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对不起三个字卡在了嗓子里，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愤怒。

“何小北？”夏天惊讶地看着她，说不出话。他的身边跟着打扮成熟的申舒茗，两个人亲密地牵着手。

“夏天，你这样对得起顾晓么－－？”何小北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何小北，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夏天松开申舒茗的手，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

“你跟顾晓解释吧。”何小北冷冷地说着，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出了酒吧，一股子冷风吹在她脸上，让她昏昏沉沉的脑子得到了片刻的清醒。这世界是怎么了，是我爱迟钝，还是它变化得太快？何小北突然很后悔，如果当初，没有对顾晓说出那些绝情的话，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拥抱着她，互相安慰了？

“小北－－”夏天从酒吧里追出来，气喘吁吁地站在她的面前，一脸的焦急。

“不要告诉顾晓好么？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你相信我－－”

“夏天！”何小北愤怒极了，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自欺欺人，如果你做的不是对不起顾晓的事情，你为什么会担心我告诉她？”

夏天顿时哑口无言，眸子也染上了一层阴霾，他低着头，仿佛是放弃了挣扎。

“我不会告诉顾晓，因为我连跟顾晓打小报告的资格都没有了。不过，我还是劝你，如果不想珍惜顾晓，请别欺骗她。”

何小北走了，落荒而逃。如果，她还是顾晓最好的朋友，如果，她没有先对不起顾晓，那么今天，她就不会只能说完这些没用的话离开，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伤害顾晓的人，连再多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夏天低着头，有些烦躁地扯下脖子上的围巾，再打算把它狠狠扔在地上的时候却犹豫了。那是顾晓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我又怎么会希望顾晓因为我受到伤害呢？”他喃喃着，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不知道是该后悔还是该怎么样。

“九爷，有一个申杰的同学，一个女的，今天来酒吧找他了。您看－－”田起避开申杰后，给九爷打了个电话。

“你盯着点，找人拍几张照片。以后，那个女的再来酒吧，立马告诉我。”九爷的语气清冷阴翳，“舒茗身边的那个小白脸最近还跟着么？”

“跟着呢！今天也来酒吧了，两个人还很亲密呢。九爷，要不要我－－”田起说着带了些狠劲。

“那个人不能动，他家里有点能量。没事，随他们吧。”九爷说着，停顿了一下，电话那边，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舒茗还是太稚嫩了，还真以为这样就能打消我的想法。她又怎么会知道，我都等了好几年了，不在乎这几天，更不在乎她是不是完整，只要，最后属于我就行了－－”

申杰第二天回了学校，他一定要跟何小北说清楚，酒吧她是一定不能再去了。

“嘿，哥们，今天怎么舍得来上课了！”高火火看见申杰一脸兴奋，“许久不见，哥哥我甚是想念啊！”

“我有事。”申杰没什么心情跟他解释，说到底，高火火只是他在学校的一个朋友，却不能把自己的私生活也跟他和盘托出。

“你才不是想申杰吧，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前面的男生打趣着，高火火喜欢申杰妹妹的事这个班谁不知道啊！

“嘿嘿，我承认。”高火火倒也没矫情，伸手搭在申杰肩膀上，神神秘秘地说着，“我发现天天送牛奶不管用，都被舒茗旁边的那个恐龙妹给喝了。所以我决定趁着毕业前，来个终极方案，争取一举拿下。你知道，我肯定是考不上大学了，高考以后再也没戏了估计。”说到这，高火火难得地悲伤了一下。

申杰默不作声，他心里知道，不管高火火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