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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他不禁紧蹙起眉头来,拳头紧握,再也压制不住心理的想法,大步上前扶起端午的肩,“端午,你到底想要怎样?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己?”
我没有想要怎样,只是想静静地一个人坐着,没有任何想法。端午心底回答着,却完全没有想说出口的想法,视线透过翟洛的肩,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眼前一片模糊,逐渐凝结成迟墨的样子,还有他坏坏的痞笑。
翟洛看着端午如此模样,眼神愈加复杂,深吸一口气,“他是爱你的。”
现在,爱与不爱都不再重要了。
以为能够凭一句爱就可以一笑泯断所有过往恩仇?端午的视线依旧涣散。
不自觉地,翟洛紧紧了扶着端午的削肩,轻而易举地能握到她的骨头,她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啊,怎么能天天不吃不喝?
“你想替他报仇,还是殉情?回答我。”
她想怎样?又能怎样?端午嘴角不禁浮上一抹嘲弄的笑容,她或许可以选择去刺杀司空凌,也可以就这样放任自己自生自灭,带着她与司空凌的孩子一起灭亡,这样子去救赎。
翟洛沉沉闭上眼眸,紧咬牙关,再睁开眼眸时,一片决绝的清明,依旧冰冷道,“我带你走,你离开这里这里。”
冰冷的指尖抚上端午淡漠的脸庞,缓缓滑下,“听着,离开这里。”
涣散的瞳孔逐渐收回,“我可以去哪里?”端午的嗓子有些干涩,许久不曾说话与进食的原因。
“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这样的决定是代表背叛吗?背叛了司空凌,任端午离开他,也许这样会更好,至少翟洛他不用眼睁睁的看着端午走向灭亡的深渊,如同坠落的日落,没有任何阻挡。
如果离开,是带着司空凌的孩子与对迟墨的歉疚亡命天涯。这样也许才是真正的自生自灭,一切只能看天意。
“我只要一个人走。”
一个人走?翟洛的眼神再次复杂了一下,放任端午兀自一人离开,她会面临怎样的危险?“不行。”
“呵。”那么,当我什么都没说。端午冷笑。
就那么一声冷笑,刺疼了翟洛,他承认他做不到放下端午的一切。“你到底想要怎样?”
真的不想怎样。端午不想回答,冷讽的眼神看着翟洛,如同陌生人般的嘲笑依旧仇人般的视死如归。
“端午……”翟洛呢喃着端午的名字,苦涩如同潮水涌上心头,情不自禁地抱着端午,“你这样,真的让人,放心不下。”
无所谓。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没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对自己好的人死亡更可怕,也没有什比心中空无一物更可怕。现在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死亡都不决定可怕了吧?
“你还有个孩子,你想让他以后过怎样的生活?端午,放开这一切,坚强地走过去。”
她的孩子该怎样面对他的亲生父亲司空凌?端午无法想象自己都觉得残酷的画面,紧闭眼眸,自迟墨死后第一次用带有强烈决定情绪的语言道,“你,让我离开。”
孩子或许是她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了。“好。”翟洛答应地干脆,因为他决定暗中派人跟踪端午,随时随地知晓端午的一切。
“呵。”端午依旧一声冷笑,她在想,以后她告诉她的孩子,他的父亲早已死亡。
日暮时分,两名身着丫鬟服侍的女子手持竹篮离开凌王府,原因是洛侍卫为了使媚妃开心而特地去买她喜欢绣线。随后,两队平凡不奇的男子紧跟其后,一切进行得天衣无缝。
………【再回尧国】………
走出凌王府的端午只带了秋姐,还有秋姐背着的包袱,随身携带的东西有迟墨的破碎寒玉,一半放在迟墨身上,另外一半在她脖间,同挂的还有司空凌亲手为她系上的另外一块龙凤呈祥的寒玉,还有迟墨送与她的百合玉簪,她想要送给蝶儿的蝶舞银簪。其他的都没有,除了伤痕遍布的身心。
出辰国京城安都并非易事,城池护军守卫森严,秋姐谎称去晋城探亲才得以出城,只是两人并不知晓如此乱年孚日皆因她与迟墨而起。随后便雇了一辆破旧马车,一路西行。
因端午怀有身孕在身,又路途颠簸,行程十分缓慢,到晋城竟用了月余时日,然两人总会在恰当的时候买到保胎补药,尤其是在百姓只得靠树皮充饥水深火热的日子,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意外。
一路上,端午始终沉默寡言,比初来晋城更甚淡漠。秋姐依旧会久久凝神端午呆的背影,然后悄悄转过身抹掉眼泪。尤其是在端午迈着迟缓的步子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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