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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就此一转,谭亦辰回过头就去说路程下手太黑,次次闹得南方要见血。他一面说,路程一面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渐渐地这话就偏了,连“要玩儿情趣也不看着轻重,连带着我这个医生都跟着你们脸红”都说出来了。路程平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开口打断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跟南方关系好,那也不用这么没完没了的。你来陪我把这棋下完吧,我刚看出一条活路来……”
闻言,谭亦辰就准备起身跟南方换个位置。不料半天没说话的人忽然拦住了他,劈头问道:“等等,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小洲突然去了东北,她事先告诉过你吗?”
这句话一入耳,路程心里立刻就一清二楚了。可南方大概是不清楚现在谁在东北,搭上个完全不知情的谭亦辰,这桌边马上就打起了哑谜。
“怎么,刚才那个电话是告诉你这个?是不是她本人打给你的?”
南方摇摇头,语气有点急:“不是她本人,是公司里的一个高级助理,平时经常跟着小洲做事的。她到底有没有跟你说过?”
路程抬眼在这两个人脸上扫了一圈,默默在南方膝上按住了他的手,自己抢着开口:“这个问题不必讨论了,顾修齐正在小兴安岭拍戏。昨天有人报告顾薇,说是他在片场病得不轻,但说什么也不肯好好休息,所以薇薇就赶着去了……小洲大概也跟着一起去了。”
南方怔了不过一瞬,反手便回握了路程的手指,再也不出声了。另一边谭亦辰的表情则比他精彩许多,眉心动了动就垂下眼去,唇线紧紧地抿了起来。
之后的谈话便发展成了有一搭没一搭,勉强维持到了天色渐暗,谭亦辰要告辞时就谁也没有留他。
可能谭医生自己还不觉得,其实他这么个心直口快的人一旦沉寂下来,那种反差是再明显不过的。南方本来就精明,路程虽然自己懒于算计,但自幼在那样的家庭里耳濡目染,别人脸上稍微有点动静就足够他读人了,因而这两个多小时的闲谈实在足以让谭医生露馅儿,把他那点为情所扰的心思都漏了个干干净净。
送客总要送到院子门口,南方比路程站得远了几步,于是转过身来对他叹气:“小洲也真是任性得很,居然只含含糊糊说什么去东北了。她以为她是闲着没事的背包客?仗着这公司是她哥哥管着,说走人就走人了,还不给我说清楚……”
路程原本两只手都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一身落拓洒然地站在余晖里,静得像个人体雕塑。南方一开口,他忽然迎上来揽着他的腰,不容分辨就把人往门里带,一副忍耐已久的样子。
好好一件窄腰窄领的修身黑衬衫,给路程这么一拉一拽,立刻多出几道褶子来,转身就看得路程直皱眉。这家伙一向苛求细节,哪件衣服保养不当了就满脸的不高兴,说什么都不肯往身上穿,连带着也见不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南方对这个十分清楚,反正家里就两个人,这手指毫不犹豫就往领口的纽扣上放,心想着干脆脱下来算了。
路程在他身后掩了门,手臂一横又把他收在怀里,帮着他一起把纽扣解了,然后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背,彻底沉默了。
南方等了几秒,等来的是一片细雨般的亲吻,和缓地流连在凸出的肩胛骨上:“还好没留什么疤……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如果背上有疤痕,那只能是回来那天砸上一地玻璃渣的后果。南方自己没有照镜子的习惯,所以并不清楚路程看到了些什么,只能低声安慰他:“没什么,我不怪你,是我有错在先。”
路程环着他的腰来回摩挲,还真是歉意深深:“你再怎么有错也还是我的,我不该把你弄成这样的。”
南方忍不住笑了,抬起胳膊拢在他身上:“弄成这样就不好看了,是不是?还是不干净了?”
路程吻着他的耳垂,耐心地暖热那一小块皮肤,观赏它一分一分泛红的情态,声音愈发低柔下去:“没有不好看,也没有不干净。你最干净了,从来都是……”
动作从亲吻变成了舔咬,咬过又往嘴里含,南方那不经事的耳朵像有独立生命一样自己颤动起来,与主人的安静截然相反。
“我们之间确实还有事情没解决,可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们再等一等好么,再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南方闭着眼任他温存,言语上也一味应和:“好,然后我们一起解决它。”
话虽如此,路程仍觉得他有点心不在焉:“你妹妹的事……小洲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她自己的选择,你替她担心也没有用。你想想顾修齐那张脸,本来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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