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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凄惨的呼唤,混杂着一串含含糊糊的嘟囔,当她凝神想要听清声音来自何处,那声音突然又悄然隐去。
卫生院的二层砖楼依卧虎山建在山下的机耕道旁,周围原来住有些农户,设立开发区之后,土地已经被征收,住户们都已经迁走,孤零零剩下这所老院子,宿舍里虽然住了二十来个人,可七八个女生都住在楼上,刚才这哭声明明不是从楼上的房间传出的,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女人的哭声呢?唐欣感到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简直就要倒竖起来!她赶紧擦了几把身子,也不管擦干了没有,匆匆忙忙套上内衣,胡乱将盥洗用品往脸盆里一塞,一溜小跑回了寝室。
走到寝室门口,她突然听见寝室里好象有人,发出一种哼哼唧唧的声音,唐欣想起明明李玉琴在寝室里睡觉,怎么会又出来一个人呢?联想到刚刚听见的女人哭声,心想难道真的有鬼?就在我们寝室?一时呆在门口不敢推门进去。
仔细听了一回,才听出声音原来就是李玉琴发出的,却不像是做梦,倒像是三级片里女主角发出的浪声。她试探着将门推开一条缝,果然是李玉琴在发情,一只手摸着自己小巧的乳房,把胸罩也推到了脖子上,另一只手伸在小裤裤里使劲搓呀搓。面色潮红,身体扭曲,一副怪样子。
知道是李玉琴在作怪,唐欣这才放下心,她故意把门弄响,进了屋。
李玉琴被唐欣进门的声音吵醒,赶紧停止自慰,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好象是问唐欣回了?唐欣本来心里有些害怕,想跟她说说话,可李玉琴嘟囔完这一句,翻了个身,说声睡觉吧,又轻轻打起呼噜来。
李玉琴是产科的实习医生,几乎跟唐欣同时来医院实习,这个清瘦的女生是舒志明低一级的校友,据说已经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九月初又要回学校去读书。
唐欣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今天穿了一天的脏内衣,原来她在慌张之中搞错了,干净的内衣已经在脸盆里被水打湿。她懊丧地从箱子里翻出一套备用的内衣换上,插上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头发快干的时候,唐欣已经被暖烘烘的风吹得昏昏欲睡,她停了吹风,歪身躺到床上,就要睡着的时候,那个女人隐隐含悲的哭声忽然又晃晃悠悠地飘入了唐欣的耳朵,她一下惊醒,仔细听了一下,证实那声音确实是从楼下传上来的。她本来想爬起来搞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声音哭了几声又隐去了,她心里有点害怕,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终于抗不住睡意的侵袭,沉沉睡去。
早晨被李玉琴活动的声音吵醒时,天光已经大亮,唐欣看了看表,时间还不到七点,感到有些便意,便起身上了一趟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唐欣看见小安在院子里打扫,这是小安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她靠着栏杆叫了一声小安,问他昨晚上是否听见女人的哭声,小安抬头茫然望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这时她听见一阵突突的摩托车声,然后她看见张长空开着摩托车进了院子,情绪不象平日那样快活,也没同小安打招呼,熄了火便进了寝室。
唐欣睡意未消,打了一个呵欠,又回到了床上。
初夏的上午天气还算凉爽,唐欣一觉睡到近午方起,感到肚子有点饿,想起还要走老远到大楼那边去吃饭,心里有些烦,简单化了一下妆,便穿着拖鞋下了楼。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看到什么人影,她见舒志明寝室的门开着,便走到门口,闻到一股方便面的香味,原来舒志明正在吃泡面,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大裤衩,看见她进去,赶紧去拿衬衣,唐欣问他还有没有碗面,舒志明从抽屉里给她拿了一碗,唐欣也不客气,撕开就泡了。
吃面的时候,她又想到昨晚上的事,问舒志明有没有听见女人哭。舒志明说你住在楼上,我怎么知道。唐欣神情有些忧郁,说书白念,我是不是有点毛病了,我明明听见那哭声是楼下来的,可你们都说没听见。
舒志明想了想,说那可能是张长空的女朋友吧,今天清早我听见他骑摩托车送她出去。
唐欣心里一下子释然。张长空的女朋友她看见过两回,听说是开发区哪个工厂里的女工,壮壮硕硕的,经常很放肆地在宿舍院里进进出出,好象院子是她们家里的客厅,而小安与张长空所住的寝室就是他们的洞房,隔三差五的在屋里留宿。男人们对此仿佛熟视无睹,楼上的女生便免不了议长论短的,觉得这个女子很贱,替小安打抱不平。尤其是小安在香港街被警察抓进黑屋子关了那回之后,大家都觉得张长空两个是罪魁祸首,把这个屁股肥大的乡下姑娘当成了灾星。
唆唆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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