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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采,色泽淡得像晕色的晶石,因病例少所以极难探究病源,但是会由家族病史来遗传是确定的。
「圣渊,怎、怎麽了?」感觉到他的眼神复杂起来,且捧住她面颊的手指也倏然收紧,乔皖被迫更加靠近他俯视的面庞。
如果真是遗传┅┅他眯起眸光,要证实最快的方法,便是由理查爷爷或者英浩叔来做DNA比对,若证实乔皖是可柔便罢,反之,便几乎可确定当年被带走的可柔已死,因为乔万崇这夥人的行事手段,对无利用的人质,是不会留活口的!
但是┅┅想起理查爷爷盼孙女的热切,一个老迈又有心脏病的长者,能接受等了快二十年的结果竟是一场空吗?而且英浩叔行踪飘忽,以他特异独行的个性,会不会配合还是未知数。看来,这件事他还是谨慎为上,等调查结果出来,再作判断。
「吓到你了!」对着近在寸息间的容颜浅然一笑,他放开她,轻揉着她的发。
「现在『御景庄』就剩我们两个,既然要互相了解,就从你最不擅长的说话开始吧!」
「说话?」
「我发觉无论单独相处或群体相处,你的存在都像一种沈默,你很少会主动发言表达事情和感觉吧!」再加上那份纤细感,几乎让人以为她内向而封闭。
「可是我并没有特别想表达的事情和感受呀!」除了妹妹外,已经很少有人会要她多说说自己的感受。
「你有一双明镜的眸子,心境也该是清朗的,寡言应非你的本性。」古圣渊可以感觉到她是谨言慎行到接近小心,到底什麽样的环境令她如此戒备?「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压抑自己,但是我想了解最真的你。」
「最真的自己,做回最真的自己。」乔皖低喃的自语,如此悸动她心弦的一句话,第一次,她真正面对眼前的人。
初次的见面,她觉得这双灰眸深沈而遥远,如今就近在眼前,虽然她不明白为何每见到他,心颤的感受便挥之不去,也不明白为何总感觉到这双灰瞳深处锁了好多的事,但她确实看到他为她所展现的柔和。
曾经她以为接受了这桩安排的婚姻,自己的一生就如此浑噩地过了,但是┅┅她该有这个奢望吗?自己终於能开始拥有幸福了,或许,是天上的妹妹保佑她,要她开始展开自己的生活。
迎视着那双端详她的灰眸,一股发自内心的笑容在清丽的容颜上绽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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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惯例,古圣渊在午餐後处理公事,先听电话答录机上的留言,再看看网路来信,这里没有秘书,一切轻重缓急的事情都由他一一记下,接着浏览来自各地的业务传真,将复杂的询问标示清楚後,便开始列表或者亲自批示回覆。
但是今天他显得有些心思不定,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乔皖那灿烂的笑靥,在风中的笑颜与爱丽薇儿更加酷似,但是,後者令他缅怀不已,而前者的一颦一笑曾几何时,总像是在撩拨他内心深处的每一根神经。
他揉揉眉头,拿起一旁今天收到的信件要拆阅,找不到惯用的拆信刀,只好改用美工刀,正当要划开封口时,窗外传来乔皖抱着狗儿的轻笑声,眼神下意识的望过去,而分心的结果是他一刀划在自己的手掌上。
晚餐,看着纱布缠裹的左手掌,古圣渊有些懊恼。「我可以自己来,没有必要这麽做。」
桌上,盛好的汤,挟好的菜全一一的摆在眼前,连鱼肉都特别切成了,好让他可以用汤匙舀起就口,搞得他像学龄稚儿般,不气闷也难!
乔皖瞧着他的右手,为难道:「你连右手手指也受伤了,怎麽拿刀叉还是筷子!」勉强还能拿汤匙吧!
「实际的伤口没有你看的这麽严重。」古圣渊不悦,更为自己白天的运续失误而心烦!当时感到左手掌一痛,他赶紧放下刀子,右手伸过来要按住伤口时,居然顺巧地往桌上的刀锋擦过,於是除了左掌之外,他右手的中指、食指、无名指全挂彩了!
「可是┅┅」记得白天看到管家替他裹伤时,鲜血流了满手,虽不致要缝合,却也够造成日常生活的不便,原本和田要请家庭医师过来检视伤口,古圣渊却坚持不用。
「拿筷子来!」他是绝不会让自己看起来这麽愚蠢。
旁人只好赶紧送上。
「皖皖,你今天都计划了些什麽?」拿起筷子,他试图用聊天让用餐气氛热络。
「早上替和田伯伯整理一些『御景庄』的开支单据,下午还是带着『哞』去散步┅┅你还好吧?」见他筷子掉下来!
「没事,只是有些不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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